看其脑袋，的确天灵盖不见了，连里面的脑浆都露了出来，表面还长出一层茸毛。
“难怪我的图鉴之眼捕捉不到这些小丑的资料，因为它们并不是异兽或怪物……而是真正的人类，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被控制了，穿上了小丑衣服，戴上了小丑面具，变成了小丑。”
王宣听着石磊和那矮个男子的震惊骇呼，心里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再看那右臂化为血剑的小丑，王宣可以肯定，他就是白岩。
余姗姗不傻，她也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突然一把扯住了王宣的手臂，直接就跪了下去。
“王宣，求求你，救救白岩，他没有死，他虽然变成了小丑，但他没有死，他只是被控制了！”
余姗姗跪了下去，喊得声嘶力竭，眼泪夺眶而出，她明白，自己救不了白岩，众人中，只有王宣也许有这个能力。
王宣忙着扶住跪下去的她，他虽然实力比余姗姗和赵磊等人都强大，就算是一般的亚体也不如他，单对单，他连小丑都不怵，但是对上马东城和鲁哥这四个从上面下来的人，就不好说了，看到那两个冷着一张脸的男女一个照面就击杀了小丑，他心头震动，明白这些人的强大，他们难以抗横，更何况就算那小丑真是白岩，他又该如何救就成了小丑的他？
这些念头一闪而逝，他正想说什么，余姗姗突然又站了起来，她似乎明白求王宣也没用，猛地转过身去，朝着马东城那边冲去，嘶声叫喊着：“求求你们，别杀白岩，求求你们别杀他——”
在马东城出手的时候，那一对冷着脸的男女同时出手，各自迎上一个小丑。
那冷脸女子控制着右臂上不断出现的冰块，化为一柄粗大冰杖，凌空劈出，“啪”地一声，劈中一个小丑，将这小丑打翻在地。
被打翻在地上的小丑身上不断冒出冰块，嘴里发出痛苦不堪的嘶吼，但身体开始被冻住，它无法逃脱。
那冷脸男子发动锁链，一条条的锁链延伸出去，交织形成了一张网，这锁链巨网收缩，将疑似白岩的小丑锁住。
冷脸男子左手一伸，将其脸上戴着的小丑面具摘了下来。
这小丑的脸露了出来，正是白岩。
他的天灵盖消失不见，里面裸露出来的大脑上，表面有一层绿色的茸毛，王宣注意到了白岩的眼神，木然、空洞，没有灵魂。
余姗姗终于看到了白岩的脸，她浑身一震，更是不要命般的冲了上来。
“不要杀他！”余姗姗状若疯狂，右手的光镜出现，化为一柄光刀，她疯了般的冲来，朝着那冷脸男子冲去，她想要救白岩。
“余姗姗，快住手！”顾曼瑶叫了起来。
这四个从上面下来的人实在太可怕了，连这些堪比亚体的小丑都能轻松杀死，余姗姗现在冲上去朝着他们出手，就等于送死。
那冷脸男子看到余姗姗朝着自己出手，眼神变得更是冷厉。
“找死……”
他嘴里轻轻冷笑，以他的实力，只要一击就能瞬间击杀只是初启形态的余姗姗，但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他就像有什么顾虑，明明眼里露出杀机盯着余姗姗看了一眼，但却没有朝她出手，反而后退避开她的攻击。
王宣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心头一动。
余姗姗有什么值得他顾虑的？难道……从上面下来的人，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对
所以他对着余姗姗明明已经眼露杀机，却不得不退后避让。
王宣想到这里，却见冷脸男子为了躲避余姗姗的攻击后退，那控制白岩的锁链之网立刻松了，白岩右臂一振，巫血逆转，将锁链撑开，他脱困落地，右手一张，带着缭绕在五根指头上的巫血，
一把抓住余姗姗的头顶。
余姗姗脸上的神情，猛地僵住，勉强扭头，看到了身后白岩的那张脸。
“白岩……”余姗姗脸上重新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却比哭还是要难看。
她戴着的头盔扭曲变形，有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淌，她能感觉得到，这流淌下来的血，热热的。
“白岩……你没死，又见到你了……真好……”
余姗姗眼睛里，有眼泪流淌出来，极力想要转过身来，她想要拥抱白岩。
她无数次的梦想着有一天能被白岩抱在怀里，她可以枕在他怀里，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只可惜，她一直都没有这个勇气。
“余姗姗——”顾曼瑶再次叫起了她的名字，一双眼睛变得通红，右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妖螭刀，浑身都在颤抖着，她几次的想跟着余姗姗一起冲上去，可是，她不是马东城和鲁哥四人的对手，也不是这些小丑的对手，她冲上去除了送死，不能改变任何情况。
王宣在看到那冷脸男子对着余姗姗的出手露出顾虑，没有招架或反击，而是选择后退的时候，心里有些明白了，立刻冲了上去。
可惜他依旧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