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梅林知道他被爸爸关门骂了多久——为了他掉下观望台的事。
“德拉科,若不是分院帽将你分到了斯莱特林——”他的爸爸斜睨了他一眼,拖长的语调里带着些恼意,随后蛇头杖便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但并未带来什么痛意,“我还以为马尔福家要出一个格兰芬多。”
紧接着他便被爸爸关进房里夜以继日的学习魔咒。
“你为什么不看看弗利小姐会多少东西呢?她只有三年级——就已经会幻身咒了。”
他爸爸一边教他一边毫不留情的嘲讽,“而你还在想着那些愚蠢的扫帚——梅林在上,你上辈子是把飞天扫帚吗德拉科?”
挂在墙上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画像发出一声轻笑,那是他的祖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才不——额,对、对不起,爸爸。”这笑声仿佛给了他勇气,于是德拉科-马尔福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抬头见到爸爸冰冷冷的目光后便磕巴着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别这样,卢克,”他听到了祖父温柔的声音,一如过去那样像是山间涓涓细流的溪水,“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爱尔柏塔-弗利也是个孩子,”卢修斯-马尔福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蛇头杖在地上敲了敲,“都是孩子,那差别可大着呢!当初我就不该听你和西茜的话,瞧瞧他现在的这幅样子——把头抬起来德拉科!地上是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东西吗?!”
正数着地毯上花纹的德拉科-马尔福立刻抬头站直身体,只不过‘爱尔柏塔-弗利’这个名字却给他提了个醒,他想起对方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便用着有点炫耀的语气说:“可是爸爸,就连弗利都说找球手的位置很适合我!我能飞的比她更好!”
不过说着说着他就想起了弗利将金色飞贼塞进他手里的那一幕,以及——
【‘带你去抓金色飞贼。’】
他皱了皱鼻子,不知为何脸有点发热。
然而他的爸爸闻言却摸了摸蛇头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最后他微笑着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哦——这就是你摔下观望台的理由?那么我想弗利小姐在知道后一定会收回这句话的。”
最终在他祖父的劝说下,原本该抄写三遍的家规改为了一遍——然而到现在他都没抄完。
马尔福不再想假期里的糗事,他的手在空中做了个起.伏的动作,刚才他在图书馆的门口给隆巴顿施了一个锁腿咒,“他像个巧克力蛙一样跳走了——”
“……德拉科,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了。”
只觉得做错了事的莉娅揪着袍子,她回想起隆巴顿哭泣的样子便有点不安的说:“隆巴顿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
马尔福却显得满不在乎,他舒服的坐在高背椅上,“过分?我不过是帮他减减肥——瞧他那一身肉。”
一旁吃着巧克力的高尔和克拉布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被冒犯到,反而还配合着发出怪笑。
莉娅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沉默,她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可是——”
但马尔福闻言却停下了去拿桌上巧克力的动作,那张脸在壁炉的火光中蒙上了一层橘色,他挑了一下眉,灰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可是什么。”
公共休息室内静了一瞬,正在休息室另一头沙发和座椅上的斯莱特林高年级生们很快又开始继续低声交谈起来,像是并不关心这群一年级生们的小矛盾。
“嘿德拉科,”刚好从寝室里出来的扎比尼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他摆出一副‘真是好久不见’的笑脸坐在了马尔福的身边,手臂则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圣诞节过的如何?”
“哦——真恶心扎比尼,收起你的那副表情,”马尔福神情不变的又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莉娅,最后满脸不耐的拽开了扎比尼的手,“你以为我是那群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孩吗?”
于是扎比尼将身体往后一偏,很反常的不再端着那副温和的笑脸,他露出一个心碎的表情:“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德拉科。”
马尔福也懒得再理他,只是拿起一颗巧克力球,接着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但草莓和白巧克力混在一起的浓香却令他皱起了眉——太甜了。于是他立刻对着另一半没吃完的巧克力球用了个清理一新。
这些事情爱尔柏塔自然不知晓,因为她正在魁地奇训练场上练习——弗林特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仿佛自己没跟她表白过似的,训练的时候也很正经,这让爱尔柏塔放下了半颗心。所以她是在晚上的时候才知道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莉娅看起来非常的失落。
洗了个热水澡,正往头发上涂抹白茶发油的爱尔柏塔说:“要放弃了吗?”
莉娅立刻回:“没有!”
爱尔柏塔继续抚弄着自己的发梢,她感觉自己该剪头发了,“莉娅,他作为马尔福家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继承人,十多年的行为习惯不是你一个外人说一句话就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