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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等她吃完晚餐,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才感觉出些许的不对劲。
她为什么会晃神?
爱尔柏塔坐在休息室内靠窗而设的矮沙发上,她一边缓慢的咀嚼着青苹果,一边出神的望着漆黑的窗框,上面雕刻了细致的符文。
按理来说她在跟各学科教授交流课业的时候从来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一点怠慢——难不成是被那股大蒜味道给熏的?
她思索了很久,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回过神来,结果歪头就看见了一个金色的蛋壳脑袋。
“弗利,你发什么呆?我叫了你那么多次都没反应。”
略有点不满的马尔福将一个包裹丢进她的怀里,他双手环胸不满的皱眉看了她一会儿。最后他的脚步稍稍一顿,并坐在了她对面稍高一点的高背椅上,他瞟了一眼窗户外面暗色的湖水,紧接着便朝着她腿上的包裹抬了抬下巴,表情颇为神气,“我妈妈送给你的——扎比尼他们也有。”
爱尔柏塔闻言收回思绪,她低头见包裹上印着的马尔福家的家徽,银蛇正吐着信子,“抱歉马尔福先生——谢谢。”
经过上次的禁林一事,虽然她和马尔福没有建立起钢铁般的友谊,但爱尔柏塔敢打包票,至少在三年级里她是跟他关系最近的那个。
……然而这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而她话音刚落,马尔福的视线便落在了她手上吃了一半的青苹果上,他撇撇嘴:“你就不会腻?”
他就没见过弗利吃除了青苹果以外的水果。
这青苹果就这么好吃吗?
马尔福又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苹果狐疑的想,才注意到她右手食指上戴了一枚蛇形银戒。
还算有品位。
爱尔柏塔闻言将包裹妥帖的放在了二人中间的小方桌上,“对于喜欢的东西,我想马尔福先生也不会轻易就感觉到腻——比如魁地奇。”
果然马尔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走了,他也不再纠结青苹果:“那是当然,要我说,霍格沃兹的魁地奇……”
见马尔福又开始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爱尔柏塔突然感觉这男孩其实挺好懂的。
至少现在是这样。
于是她选择做个安静的听众,并在马尔福得意的看着她时,及时的给出一个惊叹或者微笑的表情,在帕金森来缠着对方之前,很简单的将他给糊弄了过去。
···
···
学期考试对于爱尔柏塔来说并不难,甚至有些简单,至少在将茶壶变成乌龟(变形术考试)的魔咒上,麦格教授为她加了五分(因为龟壳上没有出现茶壶上的花纹)——只除了占卜学,她没有在那颗水晶球里看到任何东西,于是她只能在特里劳妮教授飘忽的注视下信口胡诌。
而好在特里劳妮教授也没有为难她,她只是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着她,手上和脖子上的饰品闪闪发光,“可怜的孩子,你恐怕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预知的天赋——不过我记得你,小心金头发的男人——他会为你带来厄运——”
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睁的很大,她瞪着水晶球,像是有些惊恐:“那是死亡——是死亡的厄运!”
对此爱尔柏塔不置可否,据其他高年级斯莱特林所说,特里劳妮教授每年都会预言一个学生的死亡——但显然没有人因为她愚蠢的胡说八道而死掉。(一个高年级的纯血讥讽的与同伴们说,他曾不止一次的坦言希望特里劳妮这种骗子离开霍格沃兹。)
不过她还是因为对方的话而又看了一眼水晶球,她对于预言这种东西一直抱有避而远之或者敬谢不敏的心理,但也就是这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在水晶球里一闪而逝,而且看着还有点眼熟,是银色绿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的——什么?
她愣了一下,接着凝神仔细去分辨,可是水晶球晶莹又剔透,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于是爱尔柏塔对特里劳妮教授露出一个‘我明白’的假笑,接着表情自然的离开了考试教室。
“……”
考完了最后一门占卜,爱尔柏塔没有回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反而是去了二楼的盥洗室。等成绩出来后就要放假了,所以她得趁着自己还有时间,多来看望一下桃金娘——她可以在假期里和梅薇思通信,但显然不能给桃金娘寄信。
不过她上楼梯的时候却在想,她刚才是不是在水晶球里看到了马尔福家的家徽?
爱尔柏塔心生疑惑,却又怕那影像是自己身上服饰的倒映,毕竟银色绿色和黑色也是构成斯莱特林院服的基础色,况且她也没看清楚那疑似家徽的图案上有没有标志性的字母。
然而等她到了盥洗室,在看见皮皮鬼又在嘻笑着欺负哭哭啼啼的桃金娘时,她立刻抽出魔杖念出一个恶咒,同时将这些奇怪的猜测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