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小便……”
“不用去厕所了，就在马桶里解决。”
华子良回避，来到值班室里抽烟。
不多久，美娟走过来：“子良你去睡吧，我和裴叶莲照顾叶老师就行。叶老师小便通畅，已经不要紧了。”
“嫂子，你们也可以在值班室睡一会儿，叶老师没事的。”
华子良点点头，自去睡觉。
“华医生，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窦老师追上来，笑道：“等叶老师好了，我们请你吃饭。”
华子良回头：“窦老师，你们一个月有多少工资？”
“呃，三百。”
“那恐怕不够吃啊，还是算了吧。”
华子良摆摆手，一笑而去。
次日一早，华子良洗漱之后，去医疗室，发现叶老师和窦老师已经走了。
美娟和裴叶莲，就在治疗室里，各自眯了两个小时。
起来的时候，难免有些精神不振。
当医生就这样，遇到急救病人，就很辛苦。
偏偏上午病人很多，外县来了两辆车，集体看颈椎腰椎的。
还有零星的病人，总共有四五十人。
华子良忙得过来，但是裴叶莲王慧等人抓药配药，接待病人，记录医案，却忙得四脚朝天。
美娟已经可以独自接诊了，负责接待一些女性病人，或者帮她们做推拿理疗。
直到中午十二点，这才忙完。
吃饭的时候，华子良询问裴叶莲三人：“我们医疗室，还要增加人手，你们有没有合适的同学，再推荐两三个过来。”
裴叶莲笑道：“有啊，还有好几个同学，想过来打工学徒。”
“那行，人品可靠的，勤快肯学的，都可以叫来。”
华子良点点头，又看着王慧：“上午人多，王慧你配错了一味药，知道不？幸好唐小荷熬药的时候，对照药方再次检查，发现了错误。”
王慧吓得冒汗，起身说道：“师父，我以后会小心的。”
华子良叹气：
“清代，发生过一起医疗事件。一个病人吃了医生的药，两天就死了。医生觉得不可能，给自己开了同样的药，服用之后也死了。最后，县衙和仵作介入调查，发现是医馆的学徒，抓错了药。”
王慧低头垂泪：“我记住了师父，以后一定会小心核对。”
“抓药配药，不能有半分错误。以后配药，你们互相盯着点。以后再有类似错误，扣发一个月工资和分红。”
华子良起身：“午后，嫂子和裴叶莲休息一下，王慧值班。”
美娟也吃完了，说道：“对了子良，今天早上，叶老师临走的时候，问我有没有驱蛇的药，她怕以后还有毒蛇，钻进被窝里。”
“知道了，我和大呆叔，去学校看看。”
华子良点头，去找武大呆。
武大呆正在家里喝酒，和连凤对饮。
“子良，过来陪我喝一杯！”
看见华子良，武大呆很热情，也很开心。
“别喝了，跟我去学校看看！”
华子良不由分说，扯着武大呆就走。
“去学校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看女老师啊？”
武大呆嘀嘀咕咕。
花溪村小学，现在只有三个年级，接收一二三年级的小学生，高年级的学生，都在原来的花溪镇小学上学。
所以，现在不叫村小学，叫做花溪村教学点。
就这个教学点，还是花溪四组的老夫子徐才高，拼死拼活保下来的。
老夫子接受过私塾教育，遵循孔孟之道，他觉得一个村子没有学校，没有读书声，就彻底废掉了，没有任何希望。
又考虑低龄儿童上学艰难，所以，老夫子在乡教委大骂大闹，这才保留了一二三年级。
现在的学校，一共四个老师，三十几个学生。
可谓惨淡。
当年华子良读小学的时候，这里有两百多学生。
刚好，老夫子徐才高，也拄着拐棍，从四组方向走来，和华子良武大呆相遇。
“老夫子好，中午吃了没？”华子良大声打招呼。
“吃了，你们去哪呢？”老夫子八十岁了，但是精神不错。
“去学校看看，昨夜里，有个老师被蛇咬了，我来复查。”
“哦哦，子良是个好人，关心学校老师。我也是听说了这事，来学校看看的……”
老夫子连连点头，又用拐杖指着武大呆：“你看你这个村长，整天就会喝酒，不干正事！”
武大呆可不敢惹老夫子，咧嘴嘿嘿一笑，扶着他的胳膊：“老夫子，我这不是来了吗？走走走，一起去看看。”
学校里，窦老师和叶老师正在吃饭。
一把炒白菜，一瓶辣酱下饭。
另外两个老师，是本地的，中午回家吃饭。
“老夫子，华医生，武村长……你们怎么来了？”
叶老师和窦老师，同时站了起来。
“孩子，你们吃，先吃饭。”
老夫子看了看饭菜，叹气道：
“我们大山里条件不好，实在是委屈了你们。以后，我有时间就给你们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