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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和老人却是对着一个大葫芦产生了激烈的辩论。
“那是?”伏念再次迟疑了。
“庄周和惠子!”言子期说道,然后向着望来的庄周和惠子躬手行礼道,“儒家后学末进,言子期携弟子前来观辩!”
庄周和惠子微微颔首,然后就再没有理会言子期和伏念。
“他们让我们看?”伏念有些诧异,一个是道家名仕,一个是名家先贤,怎么会允许他们两个儒家弟子观辩呢?
“所以,这就是你要学的气度!”言子期感慨道。
虽然是截取的投影,但是若是庄周和惠子都没有那种大气量,他也不可能截取到这一片投影。
惠子开口对庄周炫耀起了自己从魏王那里得到的葫芦种子结出的葫芦。
“唉,真是难受啊,魏惠王送了我这些葫芦种子,一不小心让我种出了这么大的葫芦,我感觉它能装下五石之物!”惠子炫耀显摆的看着庄周,又指了指身前能装下五石巨物的大葫芦,言语间,显摆之色尽显。
庄周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高扬起头颅,用鼻孔看他!
“你说这么大的葫芦能干什么呢,真是头疼啊,我想把它掏空来装水吧应该能装下五石,可是我又怕他不够硬,乘不住五石之重啊。
想把它切开做瓢吧,可是他比水缸都大,又有什么缸能装得下它呢。
唉,烦恼啊,忧愁啊,都怪魏惠王,为什么送我这些种子呢,也怪我,为什么把种子种的这么好呢?
都怪我啊,没事种这么大干什么呢!
现在好了吧,种出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用了!”
惠子自怨自艾地说着,但是眼神却是直直地看着庄周,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典型的凡尔赛。
庄周也翻了翻白眼,然后开口道:“你个憨货,看来是没见过别人的大,也不会用大的东西啊!”
“我曾听说在宋国有一家人世代漂洗丝絮为生,哪怕是冬天也能在冰冷的河水里漂洗丝絮而不被冻伤,因此有一个商人听说了,就以百金买下了他们的药方。
那一家人觉得自己漂洗丝絮一辈子了,也只能勉强养家湖口度日,而这傻子居然用百金来买,于是就把药方卖给了商人。
商人得到了药方,就带着药方去见了吴王,当时正值吴越大战,天寒地冻,士兵冻伤者不在少数,吴王得到了药方之后,士兵们都没了冻伤之痒,因此大败了越国,那商人也因此得到了封赏和授爵。
你看,同样的药方,有的人用它换来了封赏和爵位,荣华富贵,有人却只能用它来漂洗丝絮,勉强湖口,这是使用的方法不对啊!”
“你有这么大的葫芦,居然想把它切开,就没想过把它别在身上,用来泛舟江湖?”庄周反问道。
惠子愣了一下,以葫芦泛舟江湖,当坐骑?然后豁然开朗,对啊,骑牛、骑马、骑驴什么的太多人做了,什么时候见过人骑葫芦啊!
“还是周兄有见识!”惠子点头,然后找来了一根红绳系在了葫芦腰间,背在了自己背上。
望着背着葫芦远去的惠子,庄周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个憨货,这么大的葫芦,背着不难受吗?”
随后又看向了言子期和伏念,微不可闻的说着,“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啊,所以到底是惠施骑葫芦呢,还是葫芦骑惠施呢?”
说完,投影也消散了,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中站立的伏念和言子期。
“这就是道家先贤和名家鼻祖?”伏念哑然,总感觉两人好无语,却又好真实生动,而不是经籍中那样让人望而远之。
“嗯~”言子期也沉默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庄周和惠施,差点也绷不住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言子期看着伏念问道。
伏念皱眉,陷入了沉思,言夫子带他看庄子和惠子的辩论,应该是有其意,但是自己该明白什么?两个逗比老六?
“圣人无名,神人无功,至人无己!”言子期再次提醒道,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过多的帮助伏念去理解了,因为他自己也理解不了庄周的这些话。
伏念却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言子期这是让他亲自见到了圣人,然后看圣人说圣。
“不会没学会吧!”言子期有些迟疑,万一该学的没学会,反而是学会了庄周的老六和惠子的装逼,伏氏还不得找他拼命。
“不行,方城我也不去了,赶紧回青溪躲一阵子!”言子期心底打定了主意。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接这单的,教导一位掌门高手踏入宗师,他也没有把握啊,奈何伏氏给的太多啊!
另一边的颜路一眼是进入了幻境,不过就没有伏念那么生动了,只有一卷新藉落到了他手中。
“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