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之下,只觉得太好吃了! 她吃了几口,菜品上来了,一一摆在菜架上。 锅底已经烧开了,薛元桐往里面放菜,她快等不及了。 那边服务员端着虾滑过来,准备给他们往锅底下,姜宁道: “不用了,我们自己下吧。” 服务员说:“好的。” 有人帮下虾滑是挺好的,但姜宁自己可以,随时吃随时下,体验更好。 薛元桐风卷残云的吃,姜宁则是表现的比较平常,他保持正常的节奏,边吃火锅,边欣赏她的吃态。 引起姜宁的注意的是,旁边圆桌子上的一群学生。 过道上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放着大蛋糕,那边不时有目光往这边投来。 姜宁听了他们的谈话,倒是明白了,对方和薛元桐一样,同为高一学生,今天期末统考结束后,一个学生过生日,于是请了一群同学来吃火锅。 原本该是一次愉快的生日聚会,但是那个同学的妈妈跟了过来,也就是外表十分严肃古板的中年女性。 “你要好好读书,你今天能请同学吃火锅,是因为父母给你担着。” “你只有好好读书,以后找到好工作,出人头地,才能经常来这里吃火锅。” “我说的话,你要记着。”中年女性在不厌其烦的说他儿子。 以至于桌上一众同学,皆是带着莫名的尴尬之色,气氛十分凝固,一行人板板正正的吃饭,沉默着,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只有那个妈妈教导儿子。 那位儿子更是沉着脸,今天他鼓起勇气,趁生日请同学们吃顿饭,不妙的是他妈妈跟了过来。 妈妈唠扰的他心烦意乱,多想让她别说了,但是他不敢。 只是看着墙边那桌的哥哥妹妹,有点羡慕。 那是自由。 可惜他是独生子女,体会不到。 薛元桐两耳不闻周围事,专心吃肉。 她使快子在锅里捞啊捞,如同大军过境,平时她和姜宁一个桌子上吃同一盘菜,现在吃火锅自然是不需要公快的。 “姜宁,我刚才下的牛肉找不到了,明明就在锅里的,它失踪了吗?”薛元桐委屈,盼着姜宁帮她找出牛肉。 姜宁听了,神识往锅里一探,毫秒之间,锁定了罪魁祸首的牛肉,他夹出来,放到薛元桐碗里。 薛元桐震惊,她捞了两遍没找到: “姜宁你太厉害了!” 姜宁自得道:“呵,不看看我是谁?” 薛元桐夹了一块笋给他:“奖励给你的!” 她继续吃肉,口齿不清的说: “姜宁,你过年怎么过呀,要回家吗?” “应该要吧。”姜宁道,过年的时候,他的父母应该会回来。 “唔,那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哎,我在家里过年,我爷爷奶奶来我家里。”以前薛元桐过年也是这样,把村里的爷爷奶奶接过来,团团圆圆的过年。 在薛元桐心里,过年是非常郑重的事,只和最亲的家人一起过年。 这半年,她和姜宁几乎每天待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她想让姜宁和她一起过年。 可是姜宁有爸爸妈妈。 姜宁把纸巾递给她:“擦擦额头,出汗了。” “没有手了。”薛元桐右手夹着菜,左手端着杯子。 姜宁只好替她擦了一下。 薛元桐吃了一会,觉得菜有点不香了,她忽然抬头看着姜宁,眼中映着他,表情十分认真: “姜宁,我们除夕夜一起放烟花好不好?” “好啊。” “啊?你不是要回老家吗?”薛元桐呆愣愣的问。 “我难道不能回来吗?” 姜宁有灵舟,日行万里,天下哪里皆可去。 “哦哦。” 薛元桐的菜又变香了。 …… 一到腊月二十,年味逐渐有了。 姜宁住的一排平房,多出一大家子人,对方在沿海城市打工,从外面赶回来过年。 他们这是属于回来早的,像是姜宁以前住在村里,许多外出打工的人,要到腊月二十六,二十七才能回来。 那户人家,一家四口人,一儿一女刚刚成年,同龄人还在上大学,他们已经步入社会打工了。 对方穿着颇为时尚,身上的袄子是牌子货,听他们聊天,一件袄子七八百,谈吐之中,颇有种见识不凡的感觉。 只有姜宁偶尔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些许风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