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坝小院,厨房。
洁白的瓷盘,处理干净的杂鱼整齐摆放,它们全部丧生在薛元桐的无情刀下。
但,那条大草鱼,依然待在大铝盆里游动,似乎完全不知自身处境。
薛元桐握住刀,虎视眈眈。
陈思雨攥紧拳头,呐喊助威:
“桐桐,杀了它。”
“杀了它!”
如同最凶猛最恶毒的狗腿子。
话虽如此,可是薛元桐的刀,迟迟落不下来。
方才处理大草鱼,她试探过一次了,三斤的草鱼,力气非常大,鱼尾一甩,轻松挣脱了薛元桐的手掌。
若非她闪的快,恐怕挨上一嘴巴子。
于是,最终出现了僵持不定的情况!
姐姐陈思晴颇有方法,她冷静的说:“摔死它,我们摔死它!”
“摔死多残忍呀。”妹妹陈思雨道。
她想了一个天才方法:“要不,我们饿死它吧?”
薛元桐立马否定了,饿死的话,肉说不定会变少的。
“要不,你俩按住它?我来刺死它!”薛元桐建议,她将手中菜刀,替换成尖锐的剔骨刀。
双胞胎面面相觑。
最终,她们同意了薛元桐的方法,两女蹲在大铝盆边,伸出罪恶的双手。
盆里那条鱼鳞呈现金黄的大草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它躁动不安的扭动。
这时,两双纤细的小白手从天而降。
薛元桐亮出剔骨刀,露出残忍的笑容。
当姜宁进入厨房,恰好碰见这一幕。
草鱼身上太滑了,陈思雨和陈思晴一起出手,愣是没按住它,暴躁的草鱼甩动鱼身,把盆里的水拍飞了。
瞧见如此场面,白雨夏先是愕然,随即感到好笑,“你们俩做什么?”
双胞胎合作失败,陈思雨告状:“这条鱼太大了,杀不了它。”
陈思晴点点头。
姜宁出门前,就猜到了结局,他把豆腐放好,洗洗手。
随即,一把攥住草鱼,宛如扼住命运的喉咙,那大草鱼还在拼命挣扎,姜宁反手一巴掌抽下,鱼顿时不扑腾了。
他把晕眩的草鱼,往薛元桐面前一放,“行了。”
薛元桐喜笑颜开。
接下来她负责处理草鱼,完成了之后,又把鱼放到案板上,交给姜宁。
厨房方面,一些比较费力气的活,薛元桐很少掺和。
姜宁一刀砍下鱼头,又劈出几刀,给鱼头剁成了8个小块。
不知怎么的,陈思雨觉得他挥刀的动作,特别赏心悦目,充满了某种说不清的韵味。
白雨夏感触最深,犹如一式舞蹈动作,普通人演练,和舞蹈大师演练,完全是两种东西。
白雨夏朝旁边看了看,双胞胎坐在小板凳上。
她见到厨房里灶台,那里锅盖敞开,就问:“今天准备用土锅吗?”
“对呀,土锅烧菜入味。”薛元桐表示。
“我来烧火吧。”白雨夏提议,她家用的燃气,土锅这种东西,她没烧过呢。
结果,薛元桐犹豫了。
姜宁解释:“对于新手来说,土锅不好烧,有可能火忽大忽小,导致火灭掉的可能。”
如此,会影响饭菜的口味。
白雨夏无奈,她本想搭把手,限于能力,看来,她只能像双胞胎那样打酱油了。
烧土锅的活,被姜宁占据了。
身在农村,冬天烧土灶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外面零下好几度,土灶前可以烤火,甚至还能丢几颗花生米进去,或者烤两个红薯。
但,夏天则很折磨了,三十度的高温,待在土灶前,滋味可想而知。
姜宁催动法阵,给厨房降了降温。
姜宁烧过很多次土灶,他最喜欢看木头熊熊燃烧的样子,因为那样很难灭掉,偶尔填两根木头即可,方便控制火的大小。
他喜欢烧木头,只是点火的环节,他不太喜欢。
往往,先用火柴或打火机,点燃易燃的干玉米苞叶,再用中等易燃的干稻草。
许多烧了一辈子土灶的人,同样有那么一丝点火失败的可能。
然而姜宁点火,他轻轻弹了弹手指,一道灵火飞向炉膛,瞬间点燃木头。
做饭期间,陈思雨为姐姐的无能而生气,于是让姐姐跟薛元桐学习厨艺,以后做饭给自己吃。
陈思晴没妹妹无耻,作为姐姐,她打心理上,认为应该担负起姐姐的职责。
真向薛元桐讨教了。
薛元桐毫不吝啬厨艺,她人很小,做起饭来,却很虎。
抱起油桶,直接往锅里倒了一斤多油。
陈思晴愣了愣,“桐桐,是不是太多了?为什么我妈每次做饭,只倒一点点?”
薛元桐说:“怕什么,这油还能继续用的。”
姜宁催动火焰,木柴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与此同时,土锅中的油,开始沸腾了。
薛元桐解释道:“河里的鱼有土腥,我今天做鱼头豆腐汤,所以必须去除腥味,只有多多的油,才能完全炸透了,才能去除腥味。”
陈思晴听懂了,可还是担心她这么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