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的架势,四个师兄便一起劝架。
“师父,您不要五师弟一般见识么,五师弟还小,不知道先成家后立业的道理。”
“五师弟,师父这是为你好,怕你和你二师兄我一样孤独一生,临老了也没有个体己的人儿说话,每夜都是独对空房。”
“吵,是没有用的。”
“师父,五师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争吵呢?”
这四个当师兄的,你一言我一语把快要冒出火花的两人分开。
余秋风哪里这么容易就消火,冲着关忘文骂道:“小王八蛋,你听到没有,老子是为了你好,你今天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老子大小是你的师父,你别以为你打得过老子,你就不用听老子的话了!”
关忘文也不惯着他:“好个屁!你丫的还师父,你算计我多少次了?我这个大祭酒还不是被你算计着当的?这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私生活你都要干预了?”
“老子干预怎么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个当爹的不操心儿子的婚事?你看看你,都是三十郎当岁了,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你还像是个男人么!”
卧槽!
关忘文登时被气得红了脖子。
余秋风的话杀伤力极大,并且侮辱性更强!
关忘文只是不想和女人有过多的交集而已。
上辈子在蓝星,他已经辜负一个女子了,这一世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世界,他更不想去招惹。
但,这不意味着,他不是男人!
“放屁!你自己岁数一大把了才成的亲,怎么,你之前去摸过其他姑娘的手?”
关忘文此话一出,惹得乔隐之脸色刷一下黑下来了,不怀好意地审视着余秋风。
刚刚还战斗力爆表的余秋风,被乔隐之这么一打量,身上立刻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气焰顿时下去了七成。
“放,放你娘的屁!老子可一直是洁身自好的!”
余秋风底气十足地说了句,音量却下了好几个八度。
关忘文哼道:“我和你学,洁身自好不行啊?你当师父的言传身教,我当徒弟的身体力行,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不是?”
余秋风被怼得哑口无言,“嗬嗬”地吸了两口气,指着关忘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关忘文甩开了李观澜和章不通,朝余秋风和几个师兄拱手道:“师父,还有几位师兄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心思尚不在此,等到什么时候诸事大定了,我再考虑这些。”
他大手一挥:“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说着,便要往门外走去。
今天这鸿门宴是吃不下去了,再吃下去,恐怕连自己的贞操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谁知道,刚到门口,他就被年不休和寸心两给拦住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该不是要反水吧?”
关忘文耷拉着脸道。
刚才几个师兄在劝架,年不休小两口则是在一旁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竟然挡在了前面。
年不休拱手道:“师兄,我不敢对你说些什么,只是...你也知道,夫子很多的记忆我也有,古来圣贤皆寂寞,我知道,你和夫子一般都是了不得的圣贤,所以,我不想师兄和夫子一般,到最后......”
年不休没有说下去。
夫子和敖蜃楼的结局他知道,关忘文也知道。
有些话不用说尽,就能让人自然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愁。
关忘文想起了山腹中沉入地火之中的玉牌和龙珠,心中也难免一阵难受。
寸心也小声道:“爹爹,我想要个娘亲。”
年不休牵起了寸心的手道:“我不管接下来会是什么地动山摇,天塌地陷,都不会让寸心和她姑奶奶一般枯等多年。师兄,你莫要走夫子和师父的老路。”
余秋风本来听得好好的,最后一句绷不住了:“什么叫我的老路?”
乔隐之随即顶回去道:“老六难道说得不对?你要不是死要面子,老七现在能是这岁数?”
余秋风:......
看着两口子赤诚的眼神,关忘文摇头道:
“你们两...真的是......”
他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对余秋风可以毫无顾忌的对骂,可对年不休和寸心却是不同。
年不休么,他是一直当成弟弟来看的,寸心更不必说。
这时,他耳边响起了年不休的传音:“师兄,你不妨先看看,如果真的没有缘分,到时候再推辞也不会伤了师父老人家的心。”
关忘文看了年不休,皱鼻道:“行吧行吧,算你们两个有道理。”
说着,他转身一屁股坐回到了沙发上。
“快点,下一个是谁?”
余秋风见他服软了,开颜笑道:“这才像样么。”
他斜眼小声对书不同道:“老大,你说得没错,就该把老六两口子带上。”
书不同轻声咳道:“那是师父您的主意,可赖不到我的头上。”
他说话的声音就大了。
余秋风挑起眉头:老大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