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甘。” 宇外的大战,已有一场落幕了,嘶嚎者,正是裁决。 他的路,终是走到了最尽头,被女荒神一剑,斩灭了真身。 曾经的风宇宙上苍,走的的确不甘,到死都未登上他天外天。 ‘太上,你个狗娘养的。’ 生死弥留之际,他颇为亲切的问候一番那个大忽悠。 有个些贼船,真不能上,一着不慎,便是灰飞烟灭啊! “汝选的路,且走好。” 女荒神轻拂袖,收走了一片光。 那,是裁决残存的元神之力,虽是斑驳,却潜藏无尽的神力,带回去给后辈滋养体魄,绝对是无上的养料。 她未停留,提剑走向另一个战场。 待到黑暗深处,自在天与苍天的大战,也已落下帷幕。 苍天葬灭,上路时也如裁决,嚎的极其悲怆。 再看自在天,也不知伤的太惨烈,还是蜕变时出了变故,整个人都变的摇摇欲坠,直至映着最后一抹光辉,倒在了黑暗中。 女荒神祭了一道柔和之气,稳稳将其接下。 自在天的道,她能隐约洞悉,该是万法永恒。 这条路并不好走,道出了问题,还需自身涅槃。 女荒神未停留,带着自在天,找寻月神和裁决的战场。 然,兜兜转转一大圈,也未见那两尊神的影子。 同样消失的,还有风宇宙,不知遁到了哪个角落。 她曾施法推演,一路朝黑暗追溯,奈何,两上苍布下了遮掩,饶是她曾为荒帝,也难寻其痕迹。 嗡! 她未寻到风宇宙,却寻到了一口大鼎。 乃混沌鼎,叶辰的本命器。 鼎中,封着两个人,其一为东荒女帝,其二嘛!...梦魔。 “风宇宙,当真不凡。” 女荒神轻语,自看得出梦魔之奇异,而今残缺之道,或许不入法眼,可一旦完整体,多半会是一个能同阶战平月神和自在天的存在。 看过两人,她又看混沌鼎。 若在往日,此鼎见了她,定大呼小叫。 此番,却死寂沉沉,明明有灵,却不见半分光泽。 “你主人...遭了变故?”女帝收了混沌鼎,如梦一般消失在黑暗。 .........。 阿...嚏! 叶辰开眸时,一个喷嚏打的虎躯一颤。 该是睡了太久,也或喝了太多虚妄的水,致使他之意识,朦朦胧胧,乃至于,坐起身很久,都如一尊雕像,纹丝不带动。 直至一缕清风吹拂,他才缓缓抬眸,茫然的看世界。 入目所见,皆无尽的黑暗,有山川草木,却无日月星辰。 这是哪? 虚妄河呢? 迷糊大半夜,他终是起了身,上下左右的望看。 看过才知,这是个宇宙,特别小的宇宙,一眼便可望到天尽头。 “消亡的文明吗?” 叶辰低语,随之迈开脚步。 事实,正如他所料,这个不知历经多少纪元的小宇宙,没有半个生灵,整个世界,都蒙满了岁月灰尘。 而他,便是黑暗笼暮下...唯一的活物。 .............。 这,是一片猩红的血海,在宇外深处翻滚波涛。 海中,有一道倩影,浮浮沉沉,只微弱的光闪烁。 定眼一瞧,正是月神。 神与魔的大战,她赢了,天魔之祖已被彻底屠灭。 因与果,功德圆满,可厄难,也来的让她始料未及。 所谓厄难,是指这片血海,本是她与魔祖之战场,可伴着魔祖葬灭,此海也变的越发的诡谲,诡谲到与那虚妄之河有一拼,会无穷尽的吞噬神力,且在特定时间,无视法则。 唔! 一不留神儿着了道,可不得睡会儿。 但,她睡的并不安详,容颜多痛苦色。 该是赵云的觉醒,也波及了她,使得天外天的前尘往事,如决堤的洪流,疯狂的想要冲破禁锢,将清明的她,一次又一次的拖入浑噩。 ...........。 虚妄河,神出鬼没的存在,还在朝黑暗奔流。 宇外的生灵,许是很惧怕它,远远瞧见,便不要命的避开。 自然,也有头硬的主,一路都在河畔玩耍。 对,就是玩耍,因为...那是一个调皮的小娃娃。 它生的胖嘟嘟的,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小裤衩。 咯咯咯! 小娃不谙世事,也天真无邪,没甚言语,仅奶声奶气的笑。 笑过,它也会哭,且哭起来没完没了,为此,虚妄河没少大起波涛,好似在说:你个小东西,滚一边儿去。 滚! 说滚就滚! 它许是哭累了,又咯咯直笑,蹦蹦跳跳的跑了。 虚妄河也随之消停,散去了骇浪,缓缓归于平寂。 不平寂的是河面,总会有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似隐若现。 若叶辰在此,见之定会挑眉毛。 若昊天在此,见之也必定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