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小弟他的地盘是在宿州和亳州,据说是大量使用了以工代赈的方法,淮南的其他地方则分别是王浦和沈义伦。这里是泰州的话,那这货所指的天使就应该是……” “王浦” “哦~” 赵光兰闻言却是反而松了一口气。 好歹坏事儿不是赵光美干的么。 有点尴尬啊。 然后,赵光兰就对这王老爷彻底失去了兴趣,干脆,乓的一棍子打在他的太阳穴上直接将人打死,也懒得带他去见官,干脆扬长而去。 原路返回,又很快回到了扬州,然后就看到了自己二人的通缉令,还说他们二人是反贼,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又去找那王溥去了。 一听说他们俩来了,那王溥连忙一路小跑地就跑了过来,连连拱手作揖,对他们表达了热烈的欢迎,又狗腿子一般地跑前跑后,恭迎了起来,却是弄得这赵光兰和高怀德有些莫名其妙的。 要知道王溥毕竟是前任宰相,里子可以空但面子万不能倒,事实上莫说是他们俩,就算是当着赵匡胤的面,这王溥也万不可能姿态如此之低的。 宋朝,哪怕是宋初,也还是重视相权的,就算是赵匡胤,为除五代这弊他装也要装出一个样子来,这年头的宰相多多少少也都有点风骨,远不可能像明清那般把自己几乎放在奴才的位置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问王溥道:“扬州,乃至整个淮南的局势都很糟糕么?” 王溥闻言苦笑:“就如同一个火药桶,稍微有個火星,可能就要炸了,哎~,就在前几天,海陵县的王大善人居然都被两名悍匪给杀死了,哎~,人心惶惶啊。” “王大善人?” “海陵县?” 高怀德闻言不动声色地道:“哪来的王大善人,他被悍匪打死了,又能如何?” “您二位有所不知啊,这个王大善人,乃是此次赈灾的乡贤典范,从外地购来了大量粮食进来赈济灾民,还能组织乡里团练,防御匪盗,朝廷已经有所商议,认为如此典范者,当封赐爵位,哎~,可惜啊,就差一点,居然就被那歹人打死了,可惜,可惜,好人,不能长命啊。” “乡贤……典范?那……王相公,敢问那个杀死了这个王善人的两个反贼,可是一男一女,雌雄大盗啊?” 王溥闻言一拍大腿:“正是啊!正是一男一女两个强人啊,他们……他们……额……嗯。” 然后王溥就坐下了。 这一对雌雄大盗,据说武艺特别高超,嗯,他好像知道这雌雄大盗是谁了。 “如果连这样的人渣都能成为典范,呵呵,那也怪不得这淮南区区一个水灾,居然赈得如此没完没了,先是莫名其妙的丢了七成的军粮,后是两百万贯的现钱,落下来居然连个水花都听不到。” 赵光兰柳眉倒竖,一丁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站起身来当面诘问。 她倒要看看这王溥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事实上她这会儿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想揍他了,她连赵匡胤都敢打,又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呢? 哪知王溥闻言,却是沉默了半响,然后叹息:“原来如此,看来本相也是被人蒙蔽了啊。” “呵呵,一句被人蒙蔽,就想将责任推卸掉么?” “当然不是,淮南乱象,皆是因我能力不足而起,何况近些时日以来,我这身体每况愈下,每天能抽出一二个时辰来处理政务,便已是极其艰难,时间再长一些,必会头痛欲裂,几不欲生,老了啊,真的老了,所以,臣已经一连写了八封奏折急递中枢,自请辞职下野,让朝廷赶紧派那德高望重之人下来接替于我,可是这朝廷,偏偏就是一直不许啊,长公主既然您也以为老夫尸位素餐,实乃昏官,庸官之流,何不也上奏一封,让官家把我换下来呢?哪怕是贬为白身,也好过,日日在此承受案牍劳形之苦啊,哎~” 却是一下给赵光兰整不会了。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头又疼起来了,万幸啊,殿下您和高使君来了,啊,我的头,真的是太痛了,既然如此,这扬州,乃至整个淮南的政务,就请二位帮忙,暂且打理吧?啊~告辞,失陪。” 说完他掉头就走,直接把整个烂摊子丢给了他们夫妇俩,自己则回到自己的卧室呼呼睡大觉去了。 “…………” “…………” “高哥,他应该是装的吧。” “怎么能说是应该呢?肯定是装的。” “这也……这也……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老东西还是那样,属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