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临天眼神涣散,看着两人,良久之后,空洞的眼神终于渐渐有了灵光。 “圣守,是..你吗?” 他慢慢张开了嘴唇,试探着询问。 “是我。”良辰走上前去,一道金光如晨曦一般打在他身上,开始慢慢检查他的伤势。 “咦~”一声惊讶从良辰口中传出。 “怎么了?”千秋宗主问道。 “经脉虽然依旧伤痕累累,但是只要慢慢静养便可恢复,最关键的是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血煞之气几乎感觉不到了!” 良辰说着,又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发现,这个结果顿时令其脸上多了几分欣喜。 “真的?”渊临天闻声,眼神稍显振奋。想要起身查探一下自己身体的伤势,却发现连内窥丹田的力量都没有,便再次躺下。 模糊的记忆再次变得清晰,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被漫天的炽热神光融化了,明明已经死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唤醒了自己。 “恩。至少目前感应不到了,而且体内残留的神光也消失了。”良辰点了点头。 “多谢..圣守救..救命之恩。”渊临天疲惫的感谢。 “不用谢我,能够渡过这一劫,全在你自己。若是说感谢,我还应该感谢你!”良辰却摇了摇头,仿佛对他的感谢受之有愧。 毕竟这场万仞山大战,剑宗能够以微小的代价取得胜利,和他临时反水有很大关系。 “呵~”渊临天仿佛自嘲一般淡淡的笑了。 良辰本想问一些自己走后巫疆的事情,但是看到他如此虚弱疲惫,便止住了这个念头,他想了一下,转身开口: “师兄,如今他体内神术之光和血煞之气都消失不见,立即寻几位神医过来,助他早日康复。” “好。”千秋宗主点了点头。 “此番能够苏醒,不亚于破茧重生。你先安心歇息,待身体稍稍恢复,我再来看你。”良辰说道。 “嗯。”渊临天虽然心中也有许多疑问,但是眼下连说话都很是吃力,便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缓缓离开,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渊临天眼睛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一般,忽闪忽闪,然后慢慢的消失不见。 。 半月后。 良辰再次来到密室。 渊临天已经可坐起,偶也可下地走动几圈,气色比之先前也有了很大改善。 地上的血痂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屋里到处弥漫着诸多药汁混合的气味和丹果香气。 “很开心再次看到你!”渊临天的语气中明显带着难掩的喜悦,但在他的眼眸深处却依旧有着一丝浓重的忧伤。 “我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良辰一番打量,他的伤势比之以前好了许多,但是境界依旧丝毫未复,然后开口: “无涯老祖和我说,你是为了解决体内的血煞之气才答应帮神殿出手。我记得临走时,你不是已经掌握了七煞诀,将体内血煞之气压制了吗?” “还有....白铃呢,她可好?” 他将心中疑惑一一问出。 “唉~”渊临天听到这个名字,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良久的沉默之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走之后,我不顾铃儿反对,一心想要复仇。我四处征伐,血染巫疆,挡我者亡,顺我着昌,用了十余年终于将巫疆一统。 可是那个时候我却发现,伴着魔功的每一次施展,体内的煞气便更加浓重几分。直到后来,连七煞诀也无法控制。” “几次危险关头,都是白铃以秘术助我渡过难关。” “后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将那圣湖底的几处大阵重新修复,再配合七煞诀,加上铃儿,以三方之力镇压体内的煞气,此策倒也延缓了几十年的时间。” “我虽然成了巫疆的王,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圣湖底苟延残喘! 哈哈~!可笑至极!”渊临天仿佛在说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然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声音一低: “都怪我的心被复仇之火蒙蔽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铃儿却说这一切都怪她,怪她当年逼我立下毒誓,若是喜欢她,定然埋骨圣湖,怨灵附体,结果一语成箴!” “白铃才是你的圣守,有她在,你不该走到这一步。”良辰闻声顿时想起那个声音清脆的活泼女子。 “唉~后来即便我不再施展任何血术,但是煞气依旧与日俱增,再后来连三方之力也控制不住了。” 渊临天说着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