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姝气怒道:“是你撞坏我的车,不是我撞坏你的车,你讲不讲道理?”
孔芷悠微侧着脸斜视她:“你就说我的马车是不是因为你的马车坏了吧?要不是你的马车什么地方不好停,偏要停在那里,我的马车会撞坏吗?”
“停在那里也有错吗?”
“怎么就没错?”孔芷悠把不讲理惯彻到底:“别人走在路边上都能冲撞你的马车,你的马车那么大个停在路上,怎么就不会冲撞我的马车?停在那里没有错,停在那里冲撞我的马车,那就有错了!”
秦旭然沉着脸道:“孔小姐,凡事留一线。你这样胡搅蛮缠,是当我侯府无人吗?”
孔芷悠后退一步,道:“哎呦,我好怕怕哟。秦婉姝,你有个哥,你好了不起哦。既然你不想把这件事情解决,要叫你哥来,那我也叫我哥?”
秦旭然:“……”
上次蹴鞠,他被孔星淳一脚铲在地上,屁股都摔成了八瓣,还压坏了球,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最后那孔星淳居然叫他赔钱,说是他压坏了球,足足讹了他一百两银子。
那只破球,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一屋子了。
可是没办法,孔星淳那个混世魔王,非说因为他压坏了球,影响了他的心情,球有价,心情无价!
备用的球都不行,他就说那一只才是他好心情的来源。
其他人帮自己争辩,结果他嚣张地道:“本公子说叫他赔一百两,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一百两太少,想再凑几百两给我?现在有一个算一个,谁再替他说话,就欠本公子一百两,敢不给,本公子把他屎都打出来!”
听听,又粗鲁又跋扈又凶残又嚣张。
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住了。
最后他忍气吞声的赔了一百两银子,这件事才算过去。
按说,这么个胡搅蛮缠又粗鲁跋扈的人,他们应该不愿意和他一起玩才是。可是架不住孔星淳会玩,蹴鞠有他在,这队准赢,不仅只蹴鞠,还有打马球、投壶、斗鸡、马术、赌博、摇骰子、斗蛐蛐……
只要这些能想到的好玩的东西,孔星淳就无一不精,无一不会!
他最精的还是投壶和射箭这两种难学却又刺激的东西。
投壶不难学?一支一支的投,当然没什么难学,眼力准就行。
可孔星淳是玩一般投壶的人吗?七星连珠、天女散花、万箭归一、袖底藏箭……你能想到的花样他都会,不同的是你只能想想,他却能做到。
射箭也不难?站在那里射靶子当然不难,多练练也能射中。
可孔星淳是骑在马上,射移动的靶子,还能做到百发百中,简直是把君子六艺中的御射二技玩出了花样。
一个这么会玩的人,有他在,就有精彩,谁会不愿意和他玩?再说,他也不是经常欺负人,就是偶尔看谁不顺眼了,只要顺了他的毛捋,他也不会死揪着不放。因为他心里玩是第1位的,一般不斗气。
可斗起气来不是人,能叫你怀疑这世上理这个字到底存在不存在!
这一家子兄妹都是蛮不讲理的混不吝,惹不起,只当是烂泥坑,绕着走就是。
但秦旭然觉得被孔芷悠一句叫她哥来就偃旗息鼓,未免让人以为他怕了孔星淳,意图据理力争:“孔小姐你的马车坏了,我嗯。妹妹的马车也坏了。咱们且不论谁对谁错,损失都一样的。你要我妹妹陪你马车,那就太没道理了吧?”
孔芷悠睨他一眼,道:“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没道理?要是那路是通的,我的马车能撞坏吗?就因为她的马车停在那里,我的马车才撞坏,所以不是她的责任,是谁的责任?所以不该她赔该谁赔?你们定远侯府是想仗势欺人吗?”
秦家兄妹气了个够呛,也不知道谁在仗势欺人。
秦婉姝委屈又愤然道:“哥,孔芷悠她没安好心,幸好我跟蔓琪姐去胭脂铺了,要是我们也在车上,蔓琪姐非动胎气不可!”
秦旭然眯了眯眼,他对沐蔓琪既有之前的迷恋,又有倾云楼里否认孩子是他的后让沐蔓琪被人耻笑的愧疚,听说沐蔓琪也被孔芷悠给吓着,还差点动了胎气,秦旭然就更生气了。这是在秦府,她都这么嚣张,在外面还不定怎么的欺负妹妹和琪儿呢。
如果今天不能把场子找回来,那之后岂不是真让妹妹和琪儿在她面前抬不了头?
秦旭然沉着脸道:“孔小姐,本来本世子还想给你几分脸面,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毕竟都有损失。你既然蛮不讲理,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孔芷悠看了他一眼,道:“本姑娘话撂在这儿,不赔马车我不走,你想怎么不客气?”
“来人呀,把她赶出去!”秦旭然一挥手,定远侯府顿时来了四五个下人。
这个孔芷悠不怕呀,她跃跃欲试,见下人竟然真的来驱赶她,甚至有个不长眼的还来推她的肩,她把腰间的鞭子一撤,一鞭子就甩了过去,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