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咬牙切齿地道:“你当本王是瞎子还是聋子?”
“就算是,与你有关系吗?”沐清瑜看他一副捉奸在床般的嘴脸,只觉得可笑,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以夫君的身份在质问?
楚昕元盯着她:“所以,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借口,只不过因为你早就和老七勾搭在一起了,所以你才急于摆脱本王?”
沐清瑜都听笑了:“梁王殿下是不是太健忘?你不如回想一下,从我入梁王府第一天起,你是怎么对我的?难不成你觉得就算你虐我千百遍,我也应该待你如初恋?人心会冷,血液会凉。我们之间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楚昕元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低吼:“本王不信!”
“你不信那是你的事!”沐清瑜不耐烦地道:“带着你的东西和你的人,滚!”
楚昕元不滚,他紧紧盯着沐清瑜,道:“在你心里,他就有这么好,他又好在哪里?”
他是皇子,自己也是!
他只是京中一纨绔,而自己却是京畿卫统领!
他长相英俊,自己也不差!
……
他在心中连做了七八番比较,觉得自己胜过楚景弦的地方良多!心里顿时就更不平衡了,他固执地道:“你说啊,他哪里好?”
沐清瑜道:“他是我朋友,他待人真诚!”
“你又从哪点看到他真诚?”楚昕元悻然。
沐清瑜轻嗤一声,道:“至少他在我面前从来不称本王!”
楚昕元:“……”
沐清瑜不再理他,回屋去了。
楚昕元独自在院中站了良久,才转过身,木然离去。
那边岳西见自家主子走了,也赶紧跟上。
茗儿叉着腰:“下次再来,打断你的狗腿!”
院子里终于清静。
茗儿回头,看着地上的礼盒,忙检起来,扬起道:“沐姑娘,这些礼物怎么办?”
“给他退回去!”
茗儿一听,立刻抱起来,蹬蹬蹬地追过去。
这一追就直接追到了门口,岳西刚把潘书的穴道解开,还陪着笑道:“潘哥,你看,主子的事咱们都要少插手,这样不也挺好的?”
潘书没给他好脸色:“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会告诉我家姑娘。有你们这么做客的吗?”
岳西挠头笑道:“这不是你不肯通融吗?你看我们提着礼物进门,总不可能是有什么坏心眼儿吧?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楚昕元已经准备上马车了,岳西也一边向潘书陪着笑一边倒退着走向马车。
这时,茗儿抱着礼盒赶出去,大步跑到马车跟前,把那些礼盒往岳西身上一怼:“沐姑娘说了,退回去,你们的东西她不要!”
岳西怕东西掉下,伸手接住,茗儿叉腰道:“沐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以后最好不要来了!”
楚昕元猛地回头,冷厉的目光落在茗儿脸上。
茗儿还准备放几句狠话,但是被这威严又冷冽的眼神一瞪,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转身回去,色厉内荏地道:“这是沐姑娘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岳西嘴角发苦,抱着那堆礼盒:“主子,怎么办啊?”
楚昕元淡淡地道:“补品和药材留下,其他礼物带回去!”
岳西立刻分捡出补品和药材礼物,往潘书那里送。他可不敢再送进去了,而且现在潘书也未必会让他进去。
潘书道:“我家姑娘不要的,你拿给我有什么用?”
楚昕元看他一眼,目光冷冽:“拿去给沐清瑜,让她好生养病。她若不收,本王再来亲自送!”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潘书,上了马车。岳西赶紧一扬鞭子,驾车离去。
潘书抱着几个大礼盒,呆了一呆,最后还是决定拿去交给沐清瑜!
泡过药浴后的沐清瑜,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这次濒死之际,她又有一些感悟,已经可以去试着冲击一下朝元五气诀的第七层了。
不过这是她上辈子也没有达到的高度,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一点可借鉴性。
这药浴还要泡几次,待伤好了,就开始冲击!
这时,潘书求见,然后把门口的事说了一遍,又把礼盒放下,继续出去守门去了。
沐清瑜没说什么,茗儿眼珠一转,劝道:“沐姑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又不是你要的,是他强塞给你的,不要白不要。”
沐清瑜忍俊不禁。
茗儿已经快手快脚地把盒子折开,她惊呼:“呀,这是人参,好大一株!”
接着,她的惊呼声就不断响起:“还有灵芝呀,这么大的一朵,得花好多钱!”
“这个花叫什么?看着像假的一样,不会是玉做的吧?”
“这草怎么乌漆嘛黑的?不会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