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这也不许他做,那也不许他做,连带他回府也不肯。
如果他不是在别院,而是在沐府里,又怎么会被发现?
不是说那个老贼人不会去,便是会,姜茂这个巡城卫统领,敢踹吏部尚书的府门吗?
所以,七皇子说的对,他虽然把自己带回京城,但那是因为他已经只有自己一个儿子,但凡他再有一个,说不准他会亲手杀了自己。
楚景弦看沐雍道:“沐雍,你怎么说?”
尽管沐雍心中恨极,但他还没蠢到家,只是将恨意压下,低垂下头,哑声道:“小民沐黄枫!”
楚景弦道:“沐尚书真是大义灭亲!兄弟之间相似不是不可能,不过,长相相似,额头又出现新疤,让人生出怀疑,也很正常。纪大人,本王记得,京兆尹在遇到类似之事,好像有处理之法?”
纪域无奈地道:“是,将疑似者关押,严查来历,派人去往询流放地原犯人是否在。反馈回后,便知确切!”
沐明远急忙道:“纪大人,我儿初初寻回,性子木讷胆小,实不宜关押呀!”
那刘大人又跳出来道:“沐大人此言差矣!你说令郎胆子小,却知道巧言在贼人手里安全脱身。原本以你的身份,令郎是可以不关押,但现在,不是存有疑惑吗?好巧不巧的是,令郎额头这一块疤,与鲸面之刑磨灭之后的太像了。沐大人身为一品大员,想必知道避嫌的重要性。就算别人不说,沐大人应该主动把令郎送去京兆尹,直到令郎嫌疑洗清,你说呢?”
沐明远此刻恨不能把这刘大人一口咬死,脸上却不得不露出一个深以为然的笑容,道:“刘大人,牛尚有舐犊之情,人亦有爱子之心,我儿失散多年,如今初初寻回,我实是不忍!”
皇上目光扫过,道:“老五,你是认识沐雍的吧?”
楚昕元毕竟曾是沐家的女婿,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剿匪归来第一次早朝的楚昕元没有丝毫停顿地道:“他就是沐雍!”
沐雍哑声:“我,我,我是沐黄枫!”
楚昕元硬声道:“流放犯人半途私自回京,不是一件小事,理应严查!如今,人当然应该关押进京兆尹大牢!”
沐明远嘴唇发紫,他不能说话,不过他自也有人可用,向后面某处一人递了个眼色,那人是个御史,他立刻上前,硬着头皮道:“这,梁王殿下,听闻殿下以前与沐大人也不亲厚,想必见到沐大公子的次数也不多。早前您又已经休弃沐氏之女,如今与沐大人也算不得亲戚了。沐大公子的长相与这人还是有些出入的,殿下……”..
“你的意思是,本王看错了?”楚昕元冷冷道。
这话的意思岂止是说他看错了,就差说他公报私仇了!
那人虽是受了沐明远指使出来唱反调,但面对楚昕元的眼底的冷意,反驳的话哪敢再说,忙道:“这,不是,兄弟同脉同源,长相相同是很正常的。毕竟殿下以前只见过沐大公子,没见过沐二公子,若是当成一人,也不是不可能!”
楚昕元道:“本王言心中之言,与沐大人也无私仇,不过,既然诸位有疑,审就是了。沐家又不止沐大人和这位沐公子!认识沐雍的,京城不知有多少!”
皇上轻咳一声,道:“就这么办吧!纪卿,此事交由你办!”
“臣遵旨!”
沐明远脸色微变,却不敢多说。
那位刘大人向沐明远一笑,挑衅味十足。
沐明远眼睁睁地看着沐雍被带走,临走之时,沐雍的目光看向他,他伸长手,却又缩回来,这时候,他做不了什么,只等下朝后,还是去京兆尹那边走一趟吧。
这情形虽然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坏,如果当堂沐雍就被指认出来,那才是毫无转寰余地,现在虽被关,但还有可操作空间。
派人去流放地查问,不是一两天可以反馈结果的。
现在沐雍虽被关进了京兆尹的牢狱,但身份未定,纪域不敢对他用刑,甚至还会略有优待。
沐雍在看到他缩回的手时,眼底深处又掠过一抹恨意。再次想,如果不是在别院,而是在沐府,他又岂会被人像狗一样抓走?
沐明远并没有发现儿子眼光的不同,他隐晦地看向楚成邺和秦幕昭,这两人却连眼角也没有丢一个给他。
他其实明白,他们这样的态度是正常的,毕竟,他是私底下的投靠,在明面上,不但与大皇子这边离开得远远的,甚至还会为某个政见“针锋相对”,就是为了给人错觉,他与他们不是一路。
可此刻,他在无力之余,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幽怨。
若是大皇子能加快速度……
神熙楼怎么回事?当初说半月内便会有结果回馈,但是现在竟然还没有结果。难不成那边又失手了?
这可是五万两,如果这次也会失手,他会掀了神熙楼!
皇上年纪大了,感觉有些倦意,但想着今日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