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了!”
“体虚身弱,气血两亏?”皇上重复了一句,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刘公公感觉到气氛的突然冷凝,似有寒风刮过,那腾腾的杀气,几乎让人窒息,天子一怒,太可怕了。
虽然他一直在天子身边近身侍候,也知道这杀气不是对他而来,还是有些受不住地悄悄退了一步。
皇上突然道:“这沐明远的夫人,倒是都得一个病!”
刘公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道:“皇上,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内情,奴才着人去查一下!”
“去查!”
刘公公道:“是!”
皇上再回头看那奏折,他冷哼了一声:“夫人死了,要唯一的庶子回去奔丧,倒也是个说得出口站得住脚的理由!”
刘公公道:“孝之一字,无往而不利!”
皇上冷笑一声:“是孝还是别有用心?”
刘公公便不接话。
皇上轻敲着桌面,道:“摔盆守灵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东夏以孝治国,让他去上柱香还是可以的。你亲自安排人带他去上柱香,然后继续关回去!”
他又道:“沐明远不是说是庶子吗?”
刘公公道:“皇上,您明明知道那人就是沐雍,沐明远胆大包天,竟然敢将流放之人弄人京城,为何还放任他?”
皇上突然笑了。
他高深莫测地道:“有人想把朕当傻子,朕叫他们看看,谁才是傻子!”
刘公公忙道:“皇上英明神武,敢算计皇上的人,才是天字号第一傻!”
吏部尚书府夫人去世,不少人前来吊唁,沐明远脸色不好地坐在一边,府上自有管家武忠在应对一切。
秦旭然和沐蔓琪回来了,他们的儿子没有带过来。
沐蔓琪完全不敢相信,半年前她的娘亲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生病去世了呢?还有弟弟,娘亲最疼爱的弟弟,已经被流放了,都不能回来尽孝!
她哭得满脸的泪,秦旭然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先去上香吧!”
秦旭然从灵堂出来时,沐明远已经进内室去,秦旭然停顿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在内室,沐明远看见秦旭然过来一点也不奇怪,他打发走一人,这才走近,急切:“女婿,你爹和王爷怎么说?”
秦旭然倒是变得沉稳多了,他道:“岳父,你将沐雍弄回来,怎么不先商量我们?如今弄成这个局面,你叫我爹和敬王殿下怎么补救?”
沐明远此时也很后悔,他不该这么急的。
但是,他万没料到,把人藏得那么好,甚至为了隐秘,他都没有亲自去看,可是沐雍还是能把自己的身份给嚷出来,而且,还让巡城卫统领姜茂给看见。而秦岩又被夜巡卫们给抓了,没办法报信,以至于他也是措手不及!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追究前事做什么?难道不是解决问题吗?
他道:“我,我当时明明已经准备周全,如果不是姜茂,不是那个刺杀丞相和大将军的恶贼横插一手,这么隐秘的事,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秦旭然叹了口气,道:“我爹说了,你现在必须用尽所有的办法,先把人弄出来,哪怕是弄死了,也不能让他到时候上公堂!”
这句话冷酷无情,冰冷毫无温度,让沐明远的心里一沉,他是想再续娶个美娇娘,再生几个嫡子,但是,现在不是还没娶,嫡子还没生么?
暂时他就只有沐雍这一根独苗,万一以后生不了呢?
要让沐雍死,他还是有些狠不下心。
秦旭然似乎一眼看到了他的心里,他漠然道:“岳父大人,容小婿提醒你一句,如今你也才四十许,不算老,虽然岳母已经去世,但以你的身份地位,大可以再了艰十个八个年轻貌美的,总会再有儿子的。你该明白,你想保儿子,自己未必能保得住!而你舍弃一个儿子,以后会有许多个儿子!”
沐明远没有出声。
秦旭然又加了一句:“再说,这也不是你狠心,是你那儿子自己惹事,你肯把他从流放中途给弄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身为父亲,你并不亏欠他,反倒是他自己不知收敛,这才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他自己讨的,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沐明远深浴室地吸了口气,才下定决心道:“我已具表皇上,东夏以孝治国,如今他的母亲死了,皇上会让他回来的!”
秦旭然冷漠地道:“回来又如何?流放地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你觉得你能保住他?你觉得你说他是沐黄枫,就真能瞒天过海?多少人是认识他的?他额头的疤不是改变容貌,反倒更会让人想起鲸面之刑。”
沐明远被女婿训,但是此时却毫无脾气,他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秦旭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淡淡地道:“做就做得干净一些,这瓶里装的是椎心散,若是人服了,一夜白发,泣血而死,而且死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