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楞了一下,仰起头看她。
对上她盈盈秋水的双眸,鹿眠还是溃败,解释道:“上次七夕其实我没有跟别人约好,我不知道你会留在江城,我乱想了很多,故意疏远你...抱歉。”
林涧摇摇头,不接受,“眠眠怎么可以说抱歉,一直都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鹿眠垂眸不语。
林涧忽然说:“其实我原本都睡着了的。”
鹿眠顺着她问:“为什么又醒了?”
“因为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梦到有人给你送花告白,跟你告白......”
鹿眠对接下来的内容颇感兴趣,“然后呢?”
“你接受了,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结果你真的跟她牵手了,还跟她去逛街,跟大家介绍说她是你的宝贝,还和她亲了...你知道吗?亲的时候她还看向我,向我炫耀...我要气死了!”
林涧说得激动,饱含怨气,明明已经烧迷迷糊糊却连细节都要控诉清楚,鹿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感受。
缓了一会,林涧的语气又软了下去:“然后我就醒了,就很想很想眠眠,想你出现在我眼前,像这样被我抱住,哪也去不了,谁也见不了。”
“眠眠明明就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是我把你弄丢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想弄丢你了,对不起...我以后什么都给你,都听你的。”
从前的事,鹿眠当然不想再去责备质问她。
或许在林涧选择了江城那一刻,她在心里就已经原谅她,之后所有矜持,只不过都是形同虚设的抵抗而已。
就像现在,林涧视线落到她唇瓣上,抬手轻轻触碰抚摸,跟她说好想和她接吻,她心里只有紧张的期待。
不受控的握紧了林涧的腰,呼吸颤抖。
可下一秒,林涧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是我感冒了,不能传染给眠眠。”
鹿眠楞了一下,张唇欲说什么,又蹙紧眉,后知后觉“没关系”这个字自己差点脱口而出。
林涧:“下一次要亲,好不好?”
这问题鹿眠怎么回答得了。
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她复杂的情绪,林涧靠回了她怀中,缓缓合上双眼,鹿眠这才偷偷喘口气。
林涧又吴侬软语了几句,慢慢变得安静,应该是发烧导致的困倦,鹿眠没打扰她,就在这样坐在她床沿抱她,并不觉得疲倦和无聊,只觉得享受和满足。
前所未有的甜蜜居然是在分手后......
过不了多久,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均匀,鹿眠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帮她盖好毯子。
林涧睡得很沉,全程没有一点被打扰到的迹象,乖乖的,任人摆布的样子。
发烧让她的脸很红,犹如熟烂的桃子,很有诱人的魔力,唇瓣也很红润,不知道是不是也更吸引人注意了,鹿眠的视线不受控的落在那。
刚才林涧刹住了的索吻,让她心头瘙痒。
会被传染这种问题根本就不在她的顾虑范围之内,阻拦她的,只是一些道德感。
之前交往这么久,她都没有亲过几次。
林涧刚才说以后什么都给她,是醉话吗?
**开始了就会无限放大,再靠近一些,那让人晕迷颠倒的香气更浓郁,鹿眠闭上眼睛,心如擂鼓。
缓缓靠近,轻轻触碰,她的唇柔软滚烫,温度传达四肢百骸,鹿眠感觉自己置身滚烫柔软的被窝中。
她忍不住启开唇,将她纳入口中含吻吮吸。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亵渎,干脆想着自己就是在亵渎,这种负罪感让她忍不住更恶劣的探出舌尖,更恶劣的让熟睡的女孩与自己交换唾液。
鹿眠回过神来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沉睡着的林涧甚至都好似难耐的蹙起了眉。
看着她被吻得湿润红肿的唇瓣和遍布褶皱的睡衣,鹿眠受不了扭过头去大口呼吸,可一呼一吸都是那馥郁香气。
她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致命的暧昧中,起身去阳台透气。
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可她无法否认,她刚才真的很享受......
第二天早上,林涧已经退烧,她室友也回来了,鹿眠让她帮林涧请了个假便离开。
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处于一种无法平静的亢奋状态,浓浓的罪恶感将她包裹。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重复了多少遍......
好在林涧什么也没察觉到,醒了之后给她发来了很多感谢的话,她才松了口气。
但心中某一颗很早很早之前就被林涧种下却差点枯萎的种子,又在心里偷偷生根发芽。
——
生活继续进行着,因为当时把林涧的微信拉黑,之后又一直没有加回来,鹿眠除了她的新号码意外并没有她其他的社交账号。
所以,除了林涧出现在她眼前和那个她偷偷加的八卦群聊,林涧的其他生活,她一点也窥探不到。
明明是被追求的那个,可为了所谓被伤害后应该保持的矜持,鹿眠很被动。
因为那天晚上林涧是喝了酒的,所以尽管那样表过达爱意,她还是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