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说的旅店里的那位,指的是之前剑七抓住的一男一女中的男人,那是个杀手,被派来和女法师琳恩截杀大卫旅店中的住客,结果被寻剑者一人一剑挫败。
当然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且都表露出了愿意合作的意思,现在他们所俘虏的这人既然不是法师,那想必和偷偷入城的杀手会有联系,将他带回去总能问出什么。
而且,由于剑七这场打的实在漂亮,现在除了他们之外,溺亡者应该还不知道此人的存在,这就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等等你先带着这个人会旅店,我留下来看看有没有更多关于无言者的消息。不过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大,如果溺亡者不想让人察觉,就要想出足够好的理由或是方法让这里的法师们忘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那是以罗素他们的能力办不到的,所以之后应该还会有溺亡者的高层来,到时再走,就不好办了。”
“明白,那你们等等先下去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我带着此人先回旅店再来找你。”剑七说着,就要去扛那个杀手。
“慢,这两把匕首你也拿着,它们除了尖刺上有诅咒之外其他与通常兵器无异。我带在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倒是你现在缺少合适的兵器,先对付一下。”
剑七歪了歪头,有些无奈的接过那对荆棘匕首,他倒不是对这对武器有什么偏见,在剑门的收藏与江湖的故事里,这类与毒或其他阴损效果相关的武器从来不少见,而使用它们的人确大多是阴险小人。
可手段是被用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的,武功高绝之人不见得都是好人,甚至不见得都是高人,就算他们又好又高,也难保不曾犯下过错,结过仇家,那遗腹子靠毒剑复仇的故事还能说是不正当吗?手段有正邪,器物无是非,这是剑门的理念,也是剑七的理念。
那么既然如此,他又为何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剑七之前用的是什么武器?奇门棍虽说多变,可最常被使用的还是它作为棍子的一面,至于飞燕青符,虽然短,可还仍然是剑。现在起司突然塞给他一对匕首,说这是补偿奇门棍的损坏的,这就有点微妙了。
倒不是说剑七不会用匕首,短刃向来也是武者必须要掌握的技能,而且拳脚功夫也最容易与之产生交集,你要说剑七对运用方法一窍不通自然是不对,可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其实起司这么做还有自己的打算,一来人是剑七拿下的,战利品合该归剑七所有;二来即便他要研究匕首上的诅咒,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这里现在还有怀内特夫人在旁,他如果将匕首待在身上,说不得之后会成为隐患。
而且对于施法者来说,匕首这东西拿来刺破自己的手掌以血施法的可能性远比冲上去将它刺向敌人的可能性高,而灰袍再怎么疯狂,也不至于用这两把匕首给自己放血,那就不是放血了,是自杀。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些事需要做,起司从匕首主人的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后用自己平时解剖用的小刀划开了他后腰上的衣服,露出一块看上去崭新的纹身。
纹身的图样,是一只有着四个脑袋的狮子,不过它一看就是虚拟出来的,因为这四个呈正方形对称的头颅一看就无法满足保证的生活需要。
“生命,图腾,通灵再加上现在的塑能。四个学派,四个头颅,我想这已经不需要更多证据了,更别说…”
谷憙起司的刀尖所停留的地方,正是其中一头狮子的嘴部,狮子的四个头分别叼着四种不同的物品,嘴里叼了东西,自然便不能再发声,这是一只四头却不会咆哮的狮子。
“你认为这是无言者的徽记吗?”怀内特女士双手抱胸,面色凝重的说。
发现一个组织的徽记,首先能证明这个组织是确实存在的,它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唬人的旗号。其次,通过魔法的手段,徽记可以成为一种象征,象征可以被追溯,进而找到使用它的人或物。换言之,它可以成为找到无言者的突破口。
“试试就知道了。七,我要把这块皮割下来,你帮我把这个人按住。”起司作为法师的一面再度显露,他在说要割下他人带着刺青的皮肤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没有其它方法了吗?能否把这图样拓拓下来?不管怎么说,割皮也多少有些不太妥当。”寻剑者皱着眉头,出声质疑道。
“没时间了,这种魔法徽记对拓印的准确度要求很高,鲜活的人皮因为具有活性,上面的附加效果很快就会随着代谢消失,除非经过反复,深层的烙印才能永久有效。比如那些战纹萨满身上象征野兽之力的纹身,就都是以年为单位制作的,一旦完成,终生无法洗去。现在这个,远没达到那种状态,只是个临时符号。”
起司说着,手术刀已经切进了皮肤,殷红的血珠随之涌出。剑七见状,再不愿意也值得上前,一边按住被割皮者的手臂,一边将一块破布塞进他的嘴里。
“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人的身体状况的话,不用害怕。我身上带着的药膏处理严重问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