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皱起眉:“丕平,我是让你把他带下去处理掉,而不是当着我的面,把这里好生生的弄成一个屠宰场。”
翼骑兵丕平有些尴尬地将武器归鞘:“抱歉,大人,是我会错意了。”
他解释道:“我实在看不惯他这样的人,在您面前说出这种亵渎之语。”
“尸体拖下去吧。”
洛萨摆了摆手,也没说什么。
…
耳边萦绕的喊杀声,正逐渐远去,这意味着战线正迅速向前推进着。
战斗从一开始便呈现出一种碾压的态势。
拥有骑士头衔的下马翼骑兵和瓦兰吉卫队,身披重甲,冲在队伍最前方。
他们拥有汉斯手中的“具装骑矛”和让娜“骑士之花”的全属性增幅。根本不是一群战斗力堪忧的城卫军所能媲美的。
一个个异教徒士兵倒在血泊当中,他们的武器甚至都没办法穿透翼骑兵和瓦兰吉卫队的防御。
在这些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守军眼中,这俨然是一支刀枪不入,有如恶魔或是梦魔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话,
很快,突进城内的希伯伦军队,就将阿兰德勒城内的主堡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在阿兰德勒内堡城墙上。
扎恩·阿拉丁的小舅子,正惊疑不定地看着街道上,排成有序队伍,逐步向城堡推进的,全副武装的敌人们。
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脸色铁青:“这些异教徒,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城里的?”
“他们到底使用了什么巫术?”
“那些守城的都是群废物吗?”
一个萨拉森将领提醒道:“塔里克大人,我们得立刻关上城门了,不然他们会跟着溃兵一起冲进来的!”
塔里克沉默了下,点头道:“先试着让士兵用弓箭和标枪压制敌人的脚步,尽量放更多的溃兵进来,我们需要更多人来守住这座城堡。”
“是。”
城墙上,失若飞蝗。
但下方的留任老兵们,立刻纷纷举起手中的方形盾牌,组成严丝合缝的龟甲阵,继续向前推进。
迫使守军不得不松开沉重的绞盘,任由那悬起的铁栅门轰然坠地,截断了溃军返回内堡的最后一条生路。
没有攻城器,希伯伦的军队似乎也被迫要止步于此了。
然而就在这时。
一骑身着鲜亮银色铠甲,手握金色圣枪的女骑士,在留任老兵们敬仰万千的目光中,向着城墙疾驰而来。
“怒焰!”
让娜举起手中的圣枪。
金色的光芒汇聚,勾勒成一个骑士的模样。
只听一声高亢的马嘶。
马蹄声大作,金色的骑士化作一团流火,轰然撞向了内堡的铁栅门,黑色的铁条和木板,被烧融出了一个大洞。
希伯伦的士兵们立刻欢呼了起来。
“神迹!”
“耀骑士,耀骑士!”
他们围在缺口旁,只等火焰消散,便一拥而上。
塔里克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这特么...不是玩赖吗?
环顾四周,看着那一张张同样惨白,军心已经动摇到了极致的属下们。
塔里克颓然道:“守不住了,这简直是一群魔鬼。”
“我早就劝过扎恩这个蠢货,挑衅法兰克人是最愚蠢的行径,他连雷纳德都对付不了,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对付一个先后让阿迪勒和萨拉丁都折戟的对手?”
塔里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放蝎尾狮吧,但愿这只畜生,能让这些法兰克人付出一些代价。”
萨拉森将军犹豫了下,还是道:“已经有三天没有喂它了,如果它击败了那群法兰克人,我们该怎么把它逮回来?”
塔里克忍不住嗤笑道:“一只畜生罢了,怎可能击败使用巫术的法兰克人?”
“能稍微拖延下时间就好了,传令下去,准备撤退!”
...
金色圣炎组成的骑士,向让娜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被一阵风吹过,便消散无形了。
它便是让娜的十二守护骑士之一,有着怒焰骑士之称的“拉海尔”——自史诗长河当中,复刻于人间的投影。
这时。
一阵澹澹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在城堡深处,宛如水井般的铁质的地牢,大门被打开。
在地牢底部,铺有一层又一层牛羊牲畜的白骨——萨拉森人试图驯服蝎尾狮这种勐兽来作战的尝试,由来已久。
但这种桀骜不驯的动物,至今仍未听说有愿意服从人类命令的。
阿兰德勒守军在打开地牢门之后,便立刻开始向内堡后门撤去,这蝎尾狮,可不是什么能分清敌我的战兽。
吼——
一道生有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