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们。”
以决斗来定胜负,在欧陆的战争中是一种常用手段。
既是遵循“神裁”,也是能够极大减少双方损失,迅速结束战争的必要手段。
因为欧陆城堡林立,一场战争真要打起来,必是靡费极多,耗时良久。
于进攻方而言,他们没有能够击毁城墙的大型攻城器械,想要攻陷一座坚固城堡,要付出的伤亡绝对是守方的数倍。
于防守方而言,龟缩不出敌人自然就奈何不得己方,但领地里的村镇,都将任由敌人掳掠,甚至是烧成白地。
在战争当中,即使是最不值钱的农奴,也是一个领主的重要财产,但凡一个懂得权衡利弊的正常人,就不会像汉斯提到的那个残暴领主一样,丝毫不顾领民的死活。
也因此,若真是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必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到那时反而有可能引来第三方的干涉。
因此决斗定胜负,看起来有些儿戏,实际上却也有其合理性。
“是这样的没错,但如何确保我们能赢呢?”
一些十字军贵族们神情凝重。
时至今日,在场的众人也摒除了那些初来乍到的小马驹,大家都是跟异教徒经常打交道的熟人了,自然是清楚萨拉森人战斗力的强悍的。
许多精锐的马穆鲁克骑兵,都是从小经过严格训练,同吃同住,武艺高强,纪律严明,战斗力丝毫不亚于欧陆骑士们的强大战士。
洛萨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突然想起了虎牢关外演绎出的场景。
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虽然感觉这话说起来很有种插旗的感觉,但洛萨还是开口道:“我有两员大将,可以率先出战。”
…
跟异教徒进行决斗的消息,迅速传递了下去。
众人离开营帐后,年轻的国王才有些忧虑道:“会不会暴露什么?”
洛萨摇头道:“总要露点底给对面看,如果我们不先出牌,萨拉丁占据优势地位,更加不会有所动作。放心,陛下,我的底牌很多,先打出一两张也无妨。”
维内托跟汉斯的战斗力都算不俗,甚至他自己不出底牌,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洛萨想起前一阵子,亲自观看的两人对决,脸上泛起笑意:“也借此看看对面到底是什么成色,如果连汉斯和维内托都应付不来,只凭一头巨龙的话,我们就不必紧张了。”
巫师的战斗力一般不体现在体魄上,走人体改造流的巫师不是没有,但很少。
比如之前那个走改造流,创造出融合怪的巫师。
但对面的可不一定就是巫师。
最好能逼出敌人一两张底牌。
“我们走吧。”
随着国王陛下披挂完毕,洛萨跟着国王一同走出了营帐。
已经安置好的军营,如同活过来的巨兽,开始动作起来。
烟尘漫天。
两层木栅栏围成的营地当中,先是轻装骑兵们,如风一般自营地开口处的箭塔旁飞奔而过,紧随其后的是世俗骑士们,他们跟随各自领主前行。
最后才是那些黑袍或白袍的修会骑士。
跟这些十字军骑士们相比,一副东方打扮的重装弓骑兵就显得醒目太多了,他们一度被视作是来自帝国或是东方的雇佣兵,但摘下头盔后,露出的却是法兰克人的相貌。
十字军骑兵们迅速占据了营地外的两处高地。
天空中,猎鹰群落如同食腐的秃鹫,期待着一场血腥大战就此上演,好在战后能够大快朵颐一番。
这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一直监测这里的萨拉森人,他们立刻做出了应对,派遣士兵们有序离开营地,排开标准的“骑兵两翼,步兵中坚”的阵势。
双方都在布阵,有如努力张开翅膀,向对方展示自己力量的斗鸡。
除洛萨麾下的农兵,黑鹰旗队,林地射手,瓦兰吉卫队,留任老兵等步兵外,那些十字军军士们和失去坐骑的步行骑士们,也算得上军容整齐。
他们手持长戟,连枷,战锤,枪矛,装配着鸢盾,筝型盾或是圆盾,戴着诺曼式的脊盔,形似一个倒扣的铁碗,加了一道护鼻。
举着各种圣像的神职者们,一边走着,一边向周围的信众们高声宣教。
白袍教士们簇拥着藏有真十字架的匣子的大车,车上屹立着镀金的巨型木十字架,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提振着所有十字军的士气。
“天国的副君,永恒的圣米迦勒的红十字架在庇佑着我们。”
十字军的五花八门的纹章和旗帜,以及修会骑士们几乎清一色的各色十字架旗帜,如同风吹过的麦田,掀起阵阵波浪。
对面,是萨拉森人的火焰旗帜。
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这些萨拉森人即便是向来不重视的步兵方队,都是训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