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跟乌尔丁主教约好要在这里碰面,但他没说要我具体到哪找他.”
德瑞姆连忙取出自己的纹章戒指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两名伤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原来是一名尊贵的骑士,但很抱歉,我还是没办法向你透露主教在哪,因为这段时间,想要找乌尔丁主教为自己治病的贵族老爷,实在是太多了,他们都听说了,乌尔丁主教治愈了国王陛下麻风病的神迹。”
另一人则有些愤愤不平地开口道:“那些贵族老爷们,为了自己在床上不举的小毛病,或是牙痛,痔疮这下小毛病,就要乌尔丁主教亲自去瞧——但咱们还有那么多兄弟正躺在营帐里哀嚎着等待治疗。”
“是啊,我知道,在贵族老爷们眼中,我们这些当兵的连他们的一根脚趾都没办法比,但我们是绝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搅乌尔丁主教的。”
德瑞姆赶忙道:“兄弟们,请相信我,我以我所效忠的侯爵大人的名义发誓,我绝不是哪个贵族老爷请来的掮客。
此前,我就是斥候营里的一名普通士兵,伙计们,请看我身上的晒痕,没谁比我更清楚咱们底层士兵的苦楚了。”
两名士兵对视了一眼,这个时代,拿主君发誓可是相当严重的誓言了,一旦他敢违背,就是侮辱了洛萨侯爵的名誉,那份代价,可决不是一名骑士所能承受得起的。
但他们仍旧有些犹豫。
乌尔丁主教这段时间拒绝了很多贵族的邀请,在他们朴素的价值观里,主教大人每一次拒绝,都意味着得罪了一批贵族。
一个两个无所谓,但若是多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才使他们不愿轻易透露乌尔丁的位置,而非仅仅是因为担心乌尔丁会被请去治疗贵族老爷们的小毛病,而放任伤兵等死。
他们很清楚乌尔丁主教不是那种人。
德瑞姆没好气道:“你们连侯爵大人都不相信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建立起这个伤兵营的拉撒路救赎教团的大团长,就是侯爵大人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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