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完全。
“如此说来,圣邪一体的你,应当便是佛剑分说那部分力量与邪兵卫所成。”
而且,这个闇邪皇的存在也很怪异,圣邪一体竟然没有爆体……
有点东西,但不多,只有这点……吗?
“成也如此,败也如此,我依托于这两股力量诞生,却也因此无法真正存在。”
试探未果,闇邪皇认为,对方很大可能,便是此番变数的本身:
“所以我才会说,可惜你不是佛剑分说,如果我将他吞噬,便能真正存在于世,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既然如此,那便更是留他不得了。
话音落,心念定,闇邪皇率先出手,恢宏掌劲融合佛魔双极之能,不过眨眼之机,便杀至蔺重阳身前。
极招临身一瞬,倏见赤色霞光乍现,环绕于蔺重阳周身,化作无毁之防御,将攻势挡下同时,尽卸其力。
“杀我?你尽可来试试看。”
同一时间,天令回旋横扫,将闇邪皇逼退,而蔺重阳本人却是半分未动。
这邪兵卫在记载中与实战中,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到底是记载太过夸大,还是对方不会使用这股力量。
就在蔺重阳心中疑问之际,却见数道黑暗力量回流,闇邪皇真元再提,血色气浪横扫天下:
“在这个世界,本皇就是天!”
“就你也配?”
因果轮回,此方世界确实是因闇邪皇而生,但他既敢自称为天,那蔺重阳自然不介意——
斩天!虽然对自己本身的武学,蔺重阳表示现在并没有忆起多少,但总归还是记得一些。
再加上这段时日,他对自身功体的研究,以及那些好像身体本来就会的战技,他有自信将这场灾祸终结。
“愤怒吗?无力吗?就算是不老不死的嗜血者又如何?一样会产生争端,被杀一样会死。
你们肆虐苦境之时,又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扩散的气机将信息反馈回来,并未找到冰爵褆摩等人的踪迹,蔺重阳心中已有所猜测,而后继续说道:
“其他人呢?你把他们派出去了吗?那便三招斩你,祭奠被你们所害的无数百姓。”
邪之刀杀至,天令同时递出,枪芒吞吐间,赤色的锋刃慑人心魄,让西蒙遍体生寒。
一抹赤色,一抹猩红,太过醒目,也太过锋利。
他似乎看到了死伤在这杆枪之下的诸多强者,那是被他们的血液浸染而形成的赤锋,一股极为慑人的韵律缠绕其上。
铛——!
兵锋交击,一击对轰,西蒙只觉浑身筋骨都在震动,对方根基之强,劲力之雄浑,完全超过了他之想象。
崩裂的虎口,象征着交手第一招的劣势,而后天令枪锋再进,气芒吞吐之间,洞穿西蒙左肩。
“德风古道已经覆灭,儒门又哪来的你这种高手?”一招过后,西蒙反而回归与平静。
就算交手劣势,但他之存亡,乃是依托于邪兵卫之力量,对方想要真正杀死他很难。
他也从对方的招路中,看到了一些儒门武学的影子,然而,祸从口出,招至杀劫临身。
一股无名的愤怒,萦绕在蔺重阳心间,只见枪身一旋,天令被从西蒙体内拔出。
而后——
鎏金时计的转速赫然加快,时间亦在一瞬之间停滞。
一点锋芒化现,跨越了时空,好似洞穿了一方世界,精准而凌厉的一击,引动了最炽盛的杀机。
噗嗤!
长枪入体,带起了片片血花,元神被自身体中斩出,而后被至极的火焰焚灭。
天令被抽回后,西蒙的躯体亦化作飞灰,随风飘散。
蔺重阳的目光凌厉而森冷,与他周身迅速攀升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只是心中难受,也曾有过怒火,不过都被他压了下去。
今日,那份被压抑的怒火,终于被人引爆。
他的理智,却并未因此丧失,反而更加清醒。
对方身亡之时,他能明显感应到,那股无形的黑暗力量,回归了源头。
“接下来,便先清场吧。”
左掌一运,霎时云气自生,自九天之上覆压而下,引得山川震眩。
苍天为之倾覆,大地为之闹动,一掌之威,将方圆数百里一并清空。
当天地回归平静之后,蔺重阳握了握左手,有些恍忽:
“不过,如此熟悉的感觉,这样的事情我在过去没少做吗?”
很多东西他都不需要重新学,等时机一到自然也就忆起来了,比如方才将元神击出体外那一招,以及现在这一手。
如今嗜血一族被清算,大量的黑暗力量回归源头,那座高塔在他的感知中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