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津渡明明一瞬间像是只彻底炸毛的仓鼠,偏偏竭力用平静的面色在说话,虞讳莫名觉着挺有意思。 顾不得他怎么想,林津渡边解释自己不是变态,一边急匆匆捡回衣服穿上,过程中脚尖不小心踢到了秤边角处。 !!! 钻心的疼痛。 一瘸一拐走去沙发上,他的眼角险些都疼得泛红。 十指连心,真的……太疼了。 虞讳拿来冰袋,弯腰递过去的时候说:“我记得某人下午才说过,没有暴露癖。” “都怪虞熠之。”林津渡一鼓作气揭发男主的罪恶行径。 “违约金?”虞讳听完后,微一皱眉。 他对这个弟弟还是了解的,不会苛待身边人,为什么独独对养在家里的金丝雀不讲情面? “你先前说他把你当替身,替得谁?” 林津渡摆摆手:“一个活死人。” 面对虞讳深邃的眉眼,他补充解释:“活在记忆里的死人。” “……” 冰敷之前,林津渡拜托虞讳开灯,拍了一张照片,特意把脚趾P肿了些,给虞熠之发过去。 【林津渡】:出去找体重秤的时候,脚扭了。老板,算工伤吗?(拔野菜.jp) 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等虞熠之回复的时候,他思索到底怎么才能迅速让体重下降。 系统:【剃头。】 那头茂盛的头发至少值个五六十克。 滚犊子。 冰块太凉了,林津渡像是只小鹌鹑,打了个哆嗦。 等他稍微好了点后,控诉说:“虞熠之说我明天可以回别墅,以后我的工作环境难以想象地恶劣。” 那混蛋闲着没事情干就喜欢找自己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把所有的戾气给了替身。 说话时林津渡的影子和斑驳的花影重合,仿佛都不堪一折。 虞讳目光微定,然后偏移开:“不会的。时间不早,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接完水重新上楼。 林津渡放下冰袋,也回房间休息。临睡前,虞熠之突然转账过来。 “男主良心孵化了?” 结果定睛一看,金额是二百五,备注工伤。 林津渡冷笑:“竟然敢侮辱我。” 手下狠狠一戳,二百五进账。 系统40:【我以为你要拒收。】 “和钱过不去,那我岂不是真成了二百五?” 这系统莫不是傻的吧。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林津渡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临走前只简单吃了点,腿往前迈,目光还流连在餐桌上。 不知道下一次吃顿饱饭是什么时候了。 打起精神重新上岗,林津渡心里清楚虞讳对自己有些额外照顾的原因,相应的,他也必须展现出自身的价值,尽快搜集到有用的消息。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 “你毛掉了。”司机用近乎2.0的视力盯着他的肩头。 林津渡侧脸低头,发现是一根头发,纠正:“这是447微克,代表我又轻了。” 他坐上车,返程路上问:“如果我现在嚎啕大哭,体重会变轻吗?” 司机没说话,回答的是系统:【除非你流得是胆结石。】 下一个路口,司机停下来,给他指了下献血车的方向:“男儿留血不流泪。” “……” 林津渡嘴角一抽,逐字说:“开、走。” 本来早餐就刻意控制没吃什么,再去献个血,还活不活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辆抵达了虞熠之所在的别墅区。为了防止引人注目,司机没有开进去。 地盘太大也不是好事,别墅间隔得很远,林津渡徒步走完最后一截路程,等到了大门外,已经是汗流浃背。 “一趟走下来,至少轻了两斤。” 现实很快就痛击了他一巴掌。 门铃响后,管家带着体脂秤出来。 他弯腰把秤摆在门口,体脂秤像是一道门槛,隔绝门内门外。 “上秤——”管家一本正经。 “……”熟悉的呼喊中,林津渡被“请”上了秤。 管家看了眼数字,比走之前还重。 林津渡狡辩:“我脚崴了,有点肿,肿得地方可能有个两斤。” “你长得是个瘤子吗?”一道毫不客气的声音传来。 林津渡视线掠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