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满蛛网,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堵在这里,阻止丧尸上楼。只可惜通过一楼明显的嗬嗬喊叫声来看,这些障碍物根本于事无补。 他们还在一楼哼哧哼哧地搬运桌椅板凳,一楼的丧尸早已按捺不住,一些好歹还知道从楼梯原路返回,另一些急性子的污染者直接从一楼一跃而下,落丧尸雨一般噗通噗通、前赴后继地跳,把自己摔得缺胳膊断腿污血乱飙,然后身残志坚地张着嘴往活人的方向蠕动。 解临渊白天消耗弹药过多,机械战神系统发出抗议锁定了所有枪械图谱,他只好改为长刀,切西瓜一样切着地上阴暗扭曲爬行污染者的脑袋。 老胡也想像解哥这么潇洒,凶狠地持刀往丧尸脑袋上一捅,然后他的匕首就卡在了污染者的颅骨里面,怎么拔都拔不出来,中途还差点被咬伤手,吓得他躲过一劫只好心有余悸地在一旁疯狂拍胸口,安抚受惊的小心脏。 他们花了三十分钟扫荡干净了整栋三层别墅包括底下影音室的丧尸,只出了三楼一间朝南的卧室因为门被反锁,而且门后明显顶着重物而被放过。 确认安全之后,解临渊从屋外爬墙上了一楼,高密度切割刀划开窗玻璃,拉开厚重的窗帘,侧身一跃 翻了进去。 秦玥和老胡一个去准备晚饭,一个去收拾等下他们睡觉的地方,黑骑士在楼下搬运尸体,只有无所事事的戊寅抄着手等在门外,等待解临渊挪开抵门的衣柜,从内部打开卧室的门。 过了好一会,解临渊才出现在门后,戊寅看他脸色有异,狐疑地问:“怎么了?里面什么情况?” “……你,” 解临渊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着戊寅,欲言又止,似乎不想让他进去,但犹豫了不超过一秒,他就侧过申,“自己进来看吧。” 戊寅的好奇心向来旺盛,解临渊话音未落他脑袋就伸出了进去。 相比于乱得像施工现场的一楼,这间卧室内是难得的温馨与整洁,一切摆件陈设都井然有序地落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脚下是柔软厚实的地毯,墙壁上挂着一排的错落有致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没有一点褪色,一一观察过去,就会发现相片的人物都是同样的两个人。 一个总是穿着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看模样三四十岁,不苟言笑地望着镜头。 另一人脑袋两侧有着一对罕见的猫耳朵,顶替了原本弧形的人耳,显然是做过动物形态改良。他很年轻,绝对不超过一十五岁,相片初始他的神情淡淡,还有些忧郁,到后面笑容越来越多,最后一张定格在了猫耳男人搂着西装男人对镜头比耶的动作中。 戊寅一张一张看过去,最终才将视线投向了卧室中央的床上—— 两具成年男性干尸紧紧相拥,蜷缩着躺在其中,床单上满是尸体腐败后融化渗透的脏污。干枯萎缩的尸体非常丑陋,已经无法和相片里风华正茂时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可以想象这两个人是如何被一整幢别墅内外的污染者逼得走投无路,只能缩在一隅内等死,但他们临死前抱得非常紧,一定是互相依偎着,半点不孤单地离开了人世。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吗?”解临渊问。 他做好了得到各种离谱答案的准备,譬如父子,兄弟,叔侄,主人和宠物……就是没想到戊寅不假思索又平静地给出了答案:“他们是情人。” “……”解临渊讶然地望着戊寅,“你居然知道什么是情人?” “嗯,”戊寅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紧接着又指向床上的干尸问道,“他们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陪/睡,对吗?” 解临渊:“……” 不得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进化的? 解临渊淡定地移开视线,“不是。” “你说谎。” “绝对是实话。” 戊寅没有再反驳他,而是一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模样。 “既然他们临死前还要保持这种姿势,”他说,“那你之前确实没有骗我,陪/睡果然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解临渊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戊寅抬起眼,黑色的眼珠深沉如渊,专注地望着他,:“我从没和别人用这种姿势睡过觉,今晚我们试一试。” “……不了。”解临渊神色一僵,断然拒绝道,“你现在在杨蓦体内,抱着你我一直觉得抱的是杨蓦,太奇怪了。” “那我寄生秦玥。” “别了吧,女孩子活到现在不容易。” “胡宏博。” “更奇怪了!” “黑——” 解临渊捂住了戊寅的嘴:“你自己的身体,等你回到你自己身体里之后,我们再继续陪/睡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