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见解哥话这么多过,他简直抓耳挠腮地想要知道失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个听解哥称呼名叫“武寅”的男人看起来脾气很差的样子,对谁都面无表情爱答不理的,杨蓦不敢贸然接近。 刚拖完客厅的地,杨蓦忽然听见敲门的声音,他支起身,询问性地看向阳台,就听解临渊一边拧床单一边说:“开门吧,应该是秦玥和胡宏博来了,他们是和我们一路来南营地的朋友。” 杨蓦完全不记得临渊口中的这两号人物,但听起来大家关系非常不错?是一路共患难、同历经风雨、生死与共的好队友? 靠自己脑补了许多感人剧情的杨蓦有些羞赧地问:“呃,他们知道我有间歇性失忆症和轻度精神分裂症吗?” 好小子,这么复杂的病名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说出来都不带磕绊的。解临渊把原来阳台上晾晒的鞋袜都拿进客厅,“他们还不知道,你可以自行抉择是否要告诉他们。” 杨蓦被这句话感动得要死要活,认为他在解临渊这里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尊重和理解。 戊寅看他倏然泛红的眼眶,难以理解地皱起了眉:“什么情况,怎么就快哭了?” 解临渊笑着挽起袖子,“人类的情感需求 可是很复杂的, 小寄生虫你怎么会懂呢?” “我是人类, 不是寄生虫。” “小寄生人。” “……小机器人。” 解临渊顿了一下,故意把话题扭曲到戊寅最不擅长的方面,“我可不小。” 他在小这个字上故意读重音,随后挑衅地挑了下眉。 果不其然,戊寅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听出了解临渊的暗示,却没有听懂他到底在暗示些什么。 “什么不小?你在说什么?”戊寅没好气地问。可该死的白毛红眸男人笑意愈深,明显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他。戊寅发挥执着的求知精神,催促道:“你快讲!” 解临渊扳回一成,得意地回身继续搓被单。 戊寅气得直踢轮椅,“你给我等着。” 在这两名小学生互相伤害的时候,杨蓦内心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得出结论:“那就先不告诉他们我的病情,给他们接受的时间。” 说着他单手抹了把脸,振作起来,拎着拖把走到玄关,打开门,朝门外的一男一女露出个友善的笑容:“你们回来啦。” 原本还站在门口爬楼爬得呼呼喘气的秦玥和老胡骤然神色惊悚地屏住了呼吸,二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全身僵硬,眼底满是错愕与畏惧。 杨蓦:“……” 秦玥、老胡:“……” “呃——”杨蓦试探着抬起右手想比个嗨,结果手还没举起来,门外的一男一女再一次吓得后退一步,再退就要退到楼下去了。 “……”失忆的我有那么恐怖吗?杨蓦十分怀疑人生地转身回了餐厅继续拖地。 直到一分钟之后,秦玥和老胡才做好心理准备,蹑手蹑脚地把脑袋伸进了房门—— 然后二人就看到他们向来冷漠乖戾的杨蓦先生正在任劳任怨地埋头拖地。 秦玥、老胡:“……”天呐!夭寿啦! 二人连忙冲上去,合力抢走拖把,把杨蓦摁到沙发上,“先生您坐,您坐,这事儿交给我们就行!” 秦玥抢拖把没抢过老胡,也不敢无所事事地闲着,连忙去浴室找了个抹布,擦桌子擦得雷厉风行虎虎生威。 戊寅转过轮椅,看到杨蓦茫然地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他轻咳一声,没什么感情地吩咐道:“杨蓦,去烧点热水。水开了给我倒一杯。” 一瞬间,秦玥和老胡忙活的背影都僵硬了,他们这才注意到阳台上除了解临渊之外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长相,但声音很悦耳醇厚,就是内容有点吓人。 他居然敢命令先生做事?! 秦玥正要挽回事态说我来我来,却听杨蓦纯良地哦了一声,乖乖起身去厨房找煤炉烧水去了。 他想得很透彻,先不论“武寅”本来就是病人,多照顾他一点是应该的,再者言,能住上这么干净的房间,在他看来都是解哥的功劳,所以听武先生的话就是等于报解哥的恩。 这么一想,杨蓦干活都 有劲儿了,甚至还笑容满面地对秦玥和老胡说,“你们要不要喝水?我给你们也倒一杯。” 秦玥,老胡:“……” 将近十分钟的心惊肉跳和胡思乱想之后,一行人才围着圆餐桌坐了一圈,由解临渊向其他三人介绍戊寅的新身份:“这是我和杨蓦在南幸存者营地的朋友,你们叫他十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