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地摇了摇头,声音清脆:“我不认识他!” “嘿小骚蹄子……”男人顿时就要骂,又在夏阳彦的瞪视下收回了脏话,讨好地笑道:“长官,她真是我闺女,叫小莓。今年十一岁。” “哼,”夏阳彦冷笑道,“拿闺女接客,那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女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上没肉,就显得一对眼睛特别的大。她眨了眨黑漆漆的双眼,安静地仰着头,聆听大人们的一言一语。 解临渊不安地瞥了这个小姑娘一眼,右眼皮不受控制地神经性抽动,心底的异样感越来越严重。 见事情败露,男人干脆也不装了,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怎么,你这是看上她了?一张末等饭票让她侍弄你一回,明码标价,就算你是什么大雇佣队的什么高官,那也是这个价,要么出钱,要么别妨碍我管教女儿。” “你……” 不待夏阳彦开口骂人,一道身影倏然挡在他身前,两枚生存货币递到男人嘴皮子底下,成功阻止了他继续说些污耳朵的话。 解临渊抬着还残留些许血迹的手,淡淡道:“够了吗?” 整整两个生 存点,男人激动得鼻孔都放大了,连忙双手抢过货币,点头如捣蒜,“够够够,小莓,你好好伺候两位长官啊,不准再逃跑了,服侍得好,回来给你糖吃。” 说罢,他便全然不顾女儿的死活,将她交给两名高大的陌生男子,哼着小曲退回了巷子里。 等人走之后,夏阳彦看解临渊的眼神就像是看冤大头:“嚯,两个生存点,你可真舍得。” 解临渊没有回应他的揶揄,只沉默着侧过脑袋,再次瞥了女孩一眼。女孩恰好也在这个时候仰起头注视着他,二人对上视线,那一双空洞漆黑的双瞳让解临渊的感觉很不好。 以夏阳彦的视角看不到女孩的脸,只能看见解临渊阴森到有些可怖的目光,他被盯得头皮发麻,连忙一把将女孩揽到背后:“你干什么?不会真想嫖她吧?” “怎么可能?”解临渊面无表情地说,视线落在女孩青青紫紫的胳膊和大腿上,“碘伏纱布给她用吧,我不需要。” “她……那这点可能不大够。”夏阳彦扶着女孩的肩膀,转身带她进了刘哥药房。 老板取药的中途,他斜靠在柜台上,瞅见解临渊的脸色仍旧很差,心知说错了话:“也是,你身边就一个大美人,耳濡目染,眼光自然高,不可能看上这种庸脂俗粉。” “……”解临渊无奈地瞥他一眼,懒得回答。 夏阳彦自讨没趣,取了碘伏和棉球便转身去唤女孩乖乖坐下。 瘦小的小女孩跳着坐到了高凳上,脚尖勉强挨着座椅踏板,一声不吭地举起胳膊接受夏阳彦的服务。半蹲着用镊子搽了两下药,夏阳彦实在受不了了:“Z,你来,我去找块湿布给她洗把脸,这脸上涂得花里胡哨的,看得我想吐。” 女孩:“……” 说罢,夏阳彦便把镊子往解临渊手里一塞,喊老板带他去后门找毛巾、脸盆和清水。 一时之间,昏暗狭窄的矮土房内只剩下了女孩和解临渊两个人。 女孩坐在转椅上好奇地晃了晃腿,拿手旋转圆凳,在上面左转半圈又转半圈。 解临渊身材高大,头顶几乎和屋顶持平,他缓慢地向前迈了一步,挡住本就稀缺的阳光,阴影完全将女孩笼罩其中。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将镊子搁到柜台上,语气森冷:“好玩吗?” 话音刚落,自顾自玩耍的女孩瞬间停下了她孩子气的举动,那双大到瘆人的眼瞳再一次抬起,直勾勾地盯着解临渊。 随即,她的唇角挑起一抹绝不应当出现在一名可怜女孩脸上的乖戾与挑衅。 “你发现了?”女孩笑着问,“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解临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灼热燃烧的火焰又在转瞬之间熄灭,灰烬袅袅,尽数化为浓浓的无力感,他咬着牙关用气音质问:“你是体力太多了,随便找人寄生着玩?我说的话你都当是放屁对吧?” “无聊嘛……再说我怎么就不听你的话了?”女孩——也就是戊寅又在转椅上晃了晃腿,声音清脆,“你说不让我用仿生体来G区,我就换了个宿体来,这也不行?” “老老实实在家玩游戏很难为你吗?”解临渊越说越恼火,意外造成的不确定性让他感到烦躁,而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戊寅总是能让他处于被动和失控的状态,他讥讽道,“不让来非要来,好玩吗?被打,被追,被当做雏妓,好玩吗?你以为现在外面的人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水深火热……” “Z。”戊寅骤然冷声打断了他。 仅仅这一个简单的音节,就让解临渊瞬间哑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