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最终在老巴尔克的农场里修养了足足三日,成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养足了精神就偷溜出门骑马,再引得三四只污染者在马屁股后面嗷嗷地追。 田里辛勤劳作的老巴尔克隐约看见自家白马驮着什么玩意风一样地穿过了田埂,等到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连忙急吼吼拾起搭在稻草人上的□□要去救命。解临渊直起腰,用肩头的毛巾擦了把汗,接着一把将巴尔克摁回原地,“没事,你别管了。” “啊?” 银发青年人正了正头顶遮住眼睛的遮阳帽檐,随便选了个相对高的地势,甩臂架狙,左眼瞳孔变为红色准心,轻描淡写地开了几枪,把污染者全部点死。 巴尔克:“……” 他默默伸出了大拇指。 杀完丧尸,解临渊左臂又变回小铲子,弯腰继续帮忙松土栽秧苗,巴尔克配合着填土再浇下一瓢水。 这时,就听戊寅的声音远远传来:“……这马怎么停下?!它根本听不懂人话!” 巴尔克学着解临渊方才的云淡风轻,悠哉直起身:“这简单,你——” 话音未落,解临渊已经蹿了出去,两条长腿的速度竟然能比飞奔的骏马还要快,临得近了左手掌心下方射出钩锁,绕着马身缠一圈固定,起跳收绳,随即便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戊寅后面。 戊寅控制下的白马和他本人一样疯疯癫癫,一副今天我和我背上的人必须要死一个的样子,而等到缰绳落在解临渊手里,它就突然变得温驯起来,放慢奔跑速度,小踏步地将两人运回了那间半地下室门外。 殿下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绕着马蹄疯狂转圈,试图放牧,戊寅豹子一样灵活地从马背上跳下,摸摸殿下的脑袋让它赶紧歇着,跑回房间里喝了口水,接着躺回藤椅里,摸出玩没电了的游戏机递给解临渊,“充电。” 这些天他过得实在滋润,受了伤反倒胖了三斤,还如愿把皮肤晒黑了一个度。 解临渊食指变为一根细长的充电线,插进游戏机里,屏幕很快便嘟一声亮起,戊寅迫不及待地拿了回去,熟门熟路地打开他最近的新宠,一款经营养成类单机游戏。 “这窝兔子跑太快了,我一只手捉不到。”他仰头朝站在椅子后方看他玩游戏的解临渊晃了晃屏幕,“你会吗?” 解临渊挑了下眉梢,接过另一只手柄,陪戊寅逮了一个小时的兔子,直到把兔子上下三代外加祖坟都给挖空了,戊寅这才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游戏小家里的透明兔子柜,给其中一只格外魁梧健壮的金刚芭比白毛兔强行喂饲料,直到系统提示今日喂养已达上限,再喂它特喵的要撑死辣!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农场大门外有人在鸣笛,假寐的殿下瞬间警醒,两只脑袋嗖的冒出窗口,对着大门汪汪大叫,解临渊也起身往外看了眼,出门去给老胡的垃圾车开门。 这段时间,老胡、杨蓦和秦玥白天在基地内上班,晚上就到老巴尔克的农场加班,帮忙收拾被金翅雀拆 得乱七八糟的仓库, 将那些要交给戊寅的酬劳整理出来。孙莓默不作声地跟着秦玥两头跑, 乖巧了不少,勤勤恳恳地帮忙,就是每当看到戊寅就跟看到老虎一样,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看到墙角被踩碎成七节的锄耙,杨蓦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只鸟怎么比狗还能拆家?” 趴在门口执勤的殿下隐约察觉到敏感要素,不爽地扯着两颗脑袋叫嚷,还是此起彼伏的二重奏,直到解临渊皱眉提醒它:“小声点,别把戊寅吵醒了。” 秦玥请求巴尔克收留孙莓的事理所当然遭到了拒绝,老巴尔克说区外危险,他一个人都顾不过来,哪还照顾得了一个小女孩。 彼时戊寅在窝在旁边乒呤哐啷地打俄罗斯方块,很没情商地插嘴:“你就当是大号练废了,开个小号重新升级呗。”他指的是老巴尔克的赌鬼女儿。 老巴尔克愣了一下,长叹口气,背过身不说话了。 解临渊早习惯了戊寅这种社交能力为零的模样,按按他的脑袋示意打个游戏还分心?接着走到老巴尔克身边,温声细语地和他聊天。 不到半个小时,老巴尔克点了头,同意接收孙莓。一时间,所有人看解临渊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仰慕和敬佩。解临渊又简单给巴尔克简述了孙莓的遭遇和问题,巴尔克严肃表示他会严加教育,扭转孙莓病态的三观;同时,他也会约束自身的脾气,再生气都不会对孙莓动手。 三日后,戊寅和解临渊搭上了之前藏在森林中的房车,商量着下一处目的地是哪里。只有殿下还以为是安全区外的大冒险结束,兴奋地摇着尾巴准备回南营地喝美味甜奶。 “对于本体在哪里,你有没有什么初步的猜测?”解临渊收回了充当房车安全锁的那根尾指,重新恢复完整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