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风大会的消息越传越广,接连惊动了以神灵界为核心的诸多位面,同时也把新天罡门搅的鸡犬不宁。 这日清晨,一群天罡门的弟子围在广场角落中正在闲谈。 “宗门要举行弑风大会,风绝羽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说来也可惜,他才刚刚晋升真传弟子多久,宗门就改头换面了,还把他当作了叛逃的罪人。” “你们说,他真的敢来吗?我可听说,为了诛杀他,徐大长老还邀请了诸多同他有仇的同道,都是各大位面的大人物,有的还不远万里,不惜穿越天界壁障,从上重天界下界。” “来,来干什么,送死吗?你别看他嚷嚷的很大声,依我看,这无非是缓兵之计。” 一个轻蔑的声音传来,引发众多目光关注。 黄飞鹤,一个因妒生恨的天罡门弟子,他曾经在夜魔战场亲眼目睹风绝羽大杀四方,却一贯看风绝羽不顺眼。 “黄师兄的意思,风绝羽跑到咱们这来送信,并非真的想来救法悟先尊?” 一个女弟子讶然道:“不会吧,他要是不敢来,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好?目的是什么呢?” 黄飞鹤眉头挑动:“这还不明白,你们可真笨,你们想,那风绝羽现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明知道徐大长老要借处决法悟这件事引他上钩,他会跑来自投罗网吗?” “至于他跑来送信,这很好理解,现如今西瀛洲要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他孤身一人,藏的再好也难保会被发现,可要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他是不是就可以浑水摸鱼,逃出这块是非之地呢?” 众人闻言醒悟:“原来是这样,还是黄师兄高瞻远瞩,一眼就洞察了他的心思。佩服佩服。” “可这样一来,不等于利用了悉心培养他的恩师吗?这么做,太无耻了。” 黄飞鹤冷笑:“他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以前你们都被他蒙骗了。” “胡说八道,黄飞鹤,你这个小人,妒忌风师兄才德兼具,跑到这说风绝羽的坏话来了,你也算个人。” 正说着,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传了进来。 黄飞鹤眉头一耸,看向来人。 阳山院严九龄。 夜魔战场之后,风绝羽威名远播,收获了无数仰慕者,严九龄就是其中之一。 “严九龄,想不到是你这只舔狗,哼,大厅广众替风绝羽说话,看来你跟那风绝羽一样,生有反骨。” “黄飞鹤,造谣诬陷也要讲个证据,你如此诋毁严师弟,就不怕我到长老那里告你一状吗?” 延宇,同样是仰慕风绝羽的人之一。 眼见得严九龄、延宇等人出现,黄飞鹤眼中充满了阴霾。 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现在的天罡门已经今非昔比了,这可不是徐庐的天下,用不了多久,天罡门就会正式划入道寅天宗麾下,你们帮一个叛逃的狗贼说话,就不怕长老施以重刑?” 呼啦啦! 此一番话了,一群人跟黄飞鹤站在了一起。 诚如他所言,由于天罡门的那场变故,现在的宗门已经完全被道寅天宗操控,而门中绝大部分弟子为了活命早已投诚。 而像严九龄、延宇这些人,虽然十分不想跟黄飞鹤之流同流合污,可他们也明白,以他们的力量无法改变什么。 只能忍气吞声,苟且求存。 “说两句话就施以重刑,黄飞鹤,你以为你是长老吗?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剑眉星目,轩举疏浚。 陆丰,风绝羽的仰慕者之一。 双方抓着话题,激烈的争吵了起来,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闯了进来,大声骂道:“都干什么呢?有功夫吵架,回洞府修炼,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众人安静,一起打量来人。 当看清来人时,众人马上躬身后退,不约而同施礼:“见过庆师兄。” 庆云逸! 地匣道途之争,庆云逸没有参加,后闭关多年,终有所得。 他目前虽然没有达到七转境,还在勤勤恳恳的寻求洞宇世界的开辟,但所有人都知道,瀚海先尊这些年对他这位弟子极为看重,而且庆云逸也争气,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破境入七转,成为真传弟子。 是以他如今的地位,远比从前高了不知道多少。 然而根本没有人知道,此庆云逸,非彼庆云逸。 如今这副躯壳里,藏着的是另一个灵魂。 见庆云逸到来,黄飞鹤似乎找到了主心骨,马上跑过来告状:“庆师兄,这些叛徒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