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来的?”葛长云问道。
“没什么背景,你不需要害怕,”徐子墨笑道。
葛长云重重的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徐子墨,而是转头对暑海说道:“这人我们要压到京城去。
至于你,暂时等帝国传令过来吧。”
“要是有传承,你就给太傅葛大人吧,没必要因为一个传承而丧命,”暑海看向徐子墨,劝解道。
他自己其实也知道,如果去了京城,生死可就不在徐子墨的手中了。
哪里如同龙潭虎穴,过之而不及。
“武招娣和暑龙呢?”徐子墨笑了笑,问道。
“他们二人随我一同回来的,”暑龙说道。
“暑龙是我儿子,所以会留在暑羊郡。
但武招娣跟你,估计要去京城一趟了。”
“有人做伴,起码这一路上不孤单,”徐子墨笑道。
“你呀,”暑海摇头叹了叹气。
…………
这群蓝袍人在暑羊郡也没有多留,在当天下午,他们就押解着徐子墨和武招娣,朝天龙城而去。
两人的待遇不算好,被绑在一匹马上面,马绳的另一头在葛长云手里。
众人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暑羊郡。
“以你的实力,不应该这么怕他们的,”武招娣被绑在马匹上,看着对面的徐子墨,说道。
“我不是怕,只是刚好想去见见一些老朋友,”徐子墨回道。
“天龙帝国还有你认识的人?”武招娣诧异的说道。
“有没有去了就知道了,”徐子墨回道。
“你这一天神神叨叨的,”武招娣嘀咕了一声。
“我神神叨叨,倒是某些人,连自己身份都不敢说,”徐子墨回道。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你自己应该猜的出来,”武招娣说道。
“你来自天鸾仙宫?”徐子墨问道。
“那里是我家,我娘是仙宫的宫主,”武招娣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
“后来你娘被奸人所害,然后你从仙宫逃了出来,身负血海深仇?”徐子墨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武招娣惊了一下,问道。
“这种事我见的多了,都是这剧本,”徐子墨摇头说道。
“除了血海深仇,这世间还能有什么结仇呢?”
“我娘有恩于那人,没想到那人竟然恩将仇报,联合其他人,”说到这,武招娣双眼泛红,显然不想回忆那件事。
“你们仙宫最强者什么实力?”徐子墨问道。
“大圣吧,我也不确定,”武招娣回道。
“我娘之前跟我说过,仙宫最强的老祖几千年前就闭了死关,如今这么多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许多人都觉得他应该是死了。”
“你如今神脉的实力,想要报仇恐怕很难很难,”徐子墨说道。
他这话也不算打击,神脉境往上,还有大帝五境。
像他这种级别的妖孽,在大帝境都需要很长时间的磨砺,更别说武招娣了。
而且到时候,天鸾仙宫又有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的。
“那又如何,你可听过,一息尚存,便绝不放弃,”武招娣说道。
徐子墨倒也没反驳,毕竟仇恨这种东西,不管弱小强大与否,都容易激励他人。
烈马在官道上奔驰着,一天一夜都没有停留,看得出葛长云这次奉命出来,也是想尽快回到京城去。
烈马虽然速度快,但奔跑的却十分的安稳。
徐子墨也就没有管其他的,如同假寐般,神魂进入了神州大陆中。
他再次来到了通天之树与死亡之花交界的大树前。
这棵树估计自古就没有出现过,徐子墨便给它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叫“生死树。”
虽然名字有些老土,但言简意赅,能很容易就表达它的用处。
坐在生死树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树上的玄妙气息越来越重。
而徐子墨对于生死境的领悟也是更上一层楼,徐子墨也感觉,自己距离这一境界就相差不远。
好像只有一层隔膜,轻轻一戳就破那种。
生死气息弥漫了这一片天地。
徐子墨神态庄严,盘膝而坐,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自己与这片天地仿佛都要融为一体。
生死境,那必然是在生死中窥见。
正所谓窥一豹而知全身,便是这样的道理。
他体内的灵气顺着奇经八脉,以及打通的几个脉门不停的转动着。
一个大周天,以及无数个小周天。
这是大帝五境的第四个境界。
他周身的气势也越来越怪异,时而生命旺盛,时而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