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全面进攻!”
周虎侯得到赵善的授意,悍然下令。
以周虎侯为首,玄甲军不断掩杀,杀得本就已经开始溃散的西凉军进一步大面积的溃散。
西凉军一方惶惶逃窜。
大乾则是穷追猛赶。
“快跑啊,抓紧时间跳水。现在不跳,被杀了后悔终身。现在跳了,博取一线生机。”
“跳水,都往河里跳。”
“不要犹豫,跳水试一试,试过了不会吃亏,试过了不会上当。”
一个个西凉军的将领高声催促着,却没有立刻跳下去,而是观察了跳水后的西凉军士兵情况,见河水不深,能够泅渡过去,这些鼓噪的将领们也大范围下水。
越来越多的人,跳下湟水泅渡。
只有石坚等少数人能乘船。
好在河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肩膀的位置,大批跳水的西凉军踩着河底的鹅暖石渡河。
换做是泥沙河,河床软,陷进去根本起不来。可是这样鹅暖石多的河床,踩着河床不会陷落,能继续往对岸去。
大批西凉军像下饺子一样,不断朝湟水拥挤,导致许多人被踩死被淹死。
被杀的不算多,被自己人致死的更多。
玄甲军、陌刀营稳健的掩杀,也跟着抢了渡河的船,也开始渡河掩杀。
正在渡河的大乾军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主要是渡河。可是大乾军队一出现,西凉军就慌不择路,就内心惶恐无心恋战。
“快撤退啊!”
石坚坐在船上,高声下令。
他乘船渡河撤回,看着大批士兵在水里挣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更有着无尽的愤怒,却又无奈。
这一战败得太惨了。
打了一辈子仗,这是最惨的一次。
石坚更没有想到自己渡河杀来的战船,成了大乾掩杀的帮凶,心中更是悲愤。
石坚往湟水北岸去,远远看到北岸的驻军。
北岸还有大军。
步兵还有三万多人,更有八千最精锐的雪龙骑。
只要是北岸的军队接应,就能阻击杀过来的大乾军队,他们还能继续立足北岸。
“太子,准备阻击!”
石坚站起身,高声呼喊,希望姚乾准备迎战。
姚乾早就出了营地观察,也注意到南岸的战事。
石坚落败,他无比兴奋。
如果石坚取得胜利,他怎么谋划对付姚广呢?唯独石坚落败,赵善大胜,他才有机会掀翻姚广。
为了皇帝的位置,姚乾豁出去了,卖国也在所不惜。
姚乾眼珠子一转,没有安排军队做出要反攻的姿态,下令道:“石坚将军神勇无敌,都败给了大乾,我们不是大乾的对手。传我军令,全军撤退,撤离金城郡。”
说完,姚乾转身跑了。
雪龙骑和三万多驻扎在湟水北岸的大军也跟着撤退,没有任何士兵留下来抵挡和接应。
大军撤离,迅速离去。
这一幕落在石坚的眼中,石坚眼中流露出震惊神情,彻底懵了?
为什么?
姚乾是大凉太子,为什么不战而逃了?
营地中,有这么多的兵力,还有精锐的雪龙骑,是完全能借助北岸的地理优势阻击的,为什么要撤退?
石坚带着无尽的愤懑,终于渡河了。可是他回头看去,想观察下情况,却是眼中瞳孔一缩,只见大批的玄甲军骑兵骑着马渡河了。
这片地区的河床,不是泥沙河床,河底是许多鹅卵石,且因为最深的地点都才到士兵肩膀的位置,玄甲军的战马高大威猛,完全能渡河。
也就是陌刀营的士兵才乘船渡河。
石坚站在湟水北岸,看着南岸还有许多挣扎的西凉兵,看着少数陆续登上湟水北岸的西凉兵,更是悲从中来。
两万多人过河,回来的人少得可怜。
石坚又看了眼撤走的姚乾,心中更是大恨。
之前的接触中,他以为姚乾是一个有城府和头脑的太子。今天的这一战,让他看到了姚乾的懦弱和废物,简直是丧尽了西凉的脸面。
石坚知道停下来必败,没有任何迟疑,下令道:“全军撤退,随我撤退。”
没有战马,所有人都徒步撤退。
战马都被姚乾带走,他们又是渡河刚回来,根本没有战马。
石坚纠集逃回来的人撤离,越来越多渡河的人上岸,仓皇跟着跑。
在石坚逃窜的时候,周虎侯骑着马渡河了。虽然下半身的衣裳被河水浸湿,周虎侯却全然不在意。
一切都是为了杀敌。
今日,重创西凉军。
“玄甲军,集结杀敌,随我杀!”
周虎侯提着擂鼓翁金锤咆哮,如炸雷的声音回荡在周围。大批的玄甲军云集,人数越来越多,不断的聚集在周虎侯身后。
“冲啊!!”
周虎侯呐喊了起来,胯下神驹率先冲锋。当周虎侯杀到了逃窜的西凉军后方,锤杀一个个挡在前方的西凉军。
跟随的玄甲军,也是狂风扫落叶般,扫荡周围逃散的西凉军。
周虎侯一番杀戮后,发现石坚身上的甲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