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西进东出。赵善是乘船沿着汉水南下,直接进入荆州东面的江夏郡,当离开汉水进入了长江后,就沿着长江一路往东。
最后,来到了江夏郡最东面的下雉县驻军。
再往东,就会进入扬州豫章郡境内。
军队在下雉县休整,前线的战报也进一步送回,赵善知道了赵构没有来进攻,而是率领大军在柴桑县驻军,二十余万大军都在彭蠡泽驻扎。
下雉县城外,军营。
中军大帐内。
赵善、房畏虎和戚元敬都在。
赵善站在地图旁边,指着地图上下雉县的位置,沉声道:“我们驻军下雉县,往东进入扬州地界就是柴桑县。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走陆路去进攻柴桑县。然而柴桑境内多山地丘陵,多小河流,大批军队渡河不容易,骑兵也无法大规模的散开进攻。”
“走陆路并不合适。”
“第二,走长江直达柴桑附近。”
“目前来说这是最合适的,可是走水路,要有足够强大的水军。我们的玄甲军和陌刀营所向披靡,可是在江面上厮杀,无法发挥玄甲军和陌刀营的战斗力。”
赵善沉声道:“这又不划算,你们说该怎么办?”
戚元敬回答道:“陛下,正面交锋我们根本不怕,臣认为应该先沿着水路往东,靠近柴桑后再靠岸走陆路。”
赵善没有回答戚元敬的话,看向房畏虎,问道:“房卿怎么看?”
房畏虎不卑不亢道:“陛下,出兵离开襄阳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赵构会在哪里驻扎。如今知道赵构在柴桑,臣认为可以继续调动赵构,把赵构引到下雉县来打歼灭战,让他放弃水面优势。”
赵善笑道:“怎么诱敌深入呢?”
房畏虎回答道:“很简单,安排一支水军沿着长江往东。我们的人去了柴桑地界,赵构的水军发现后,一定会出战的。”
“双方交战,我们的人佯装不敌撤退,骄躁赵构的士气。”
“赵构本就狂妄自负,取得了一丁点的胜利,必然要迫不及待的来攻打陛下,要一锤定音。赵构急了,就会主动来下雉县作战的。”
“目前的整体情况,是我们水军弱,再加上柴桑的地理位置,让我们无法发挥骑兵和陌刀营的力量。”
“所以,要让赵构过来。”
房畏虎从容说道:“一旦赵构的大军登陆上岸,来到了下雉县开战,我们就好办了。”
赵善一瞬间洞悉了房畏虎的策略,赞许道:“就依房卿的策略,先诱敌深入,引诱赵构来作战。”
他看向戚元敬,吩咐道:“戚卿,安排下去吧。”
“臣领命!”
戚元敬回答后去安排。
短短时间,戚元敬安排了十艘战船带着三千士兵离开下雉县往东去。
十艘战船刚出下雉县地界,进入柴桑地界不到一个时辰,就遇到扬州方面的水军。
扬州水军的主将名叫周符。
此人年近三十,是扬州大族出身,擅长水战,很是勇猛。周符麾下的水军兵力更多,足足六千余人,远超戚元敬麾下的水军。
双方厮杀半个时辰,戚元敬的水军撤离,周符猛追一番后才撤回,立刻把消息上报。
出战取胜的消息,很快传到柴桑水寨,禀报到了赵构的耳中。
赵构得知了第一次交战的情况,更是意气风发,瞧不起赵善了。他看向顾先雄,兴致勃勃道:“赵善知道自己的兵力少,所以先安排人来试探。他在试探,本王却通过这一次厮杀,发现赵善不过如此。”
顾先雄一副谋士风范,分析道:“大王,赵善兵力少,擅长的又是骑兵,不敌也正常。”
赵构自信说道:“就算赵善的骑兵厉害,可我们二十万大军,再怎么打都占优势。就算二十万头猪,冲过去也能碾压赵善。尤其赵善待在下雉县,恰好给我了我们机会。”
顾先雄问道:“什么机会?”
赵构解释道:“发兵包围赵善,把赵善困死在下雉县城内的机会。”
“妙啊!”
顾先雄一贯是赵构吹,毫不犹豫道:“大王圣明,困住赵善这步棋太妙了。”
赵构想到激动处,起身来回的踱步,继续道:“本王决定发兵攻打下雉县,赵善不来,本王亲自去,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传令,大军拔营直扑下雉县。”
顾先雄也一样是没把赵善放在眼中,因为赵善才四万人,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
除此外,扬州军中将领也想开战,各家族都想通过战事得到好处。谁能拿下赵善,就能立下大功,未来就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是利益的分配。
军队中,上至赵构,下到士兵,全都求战。大军在赵构的调动下,跟着赵构离开了彭蠡泽水寨,浩浩荡荡的沿着长江往西朝下雉县境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