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符感受莫大的危险,又避无可避,本能的喊道:“不要杀我……”
声音传出,陌刀也斩在周符头顶,轻易破开头盔。
滋啦!
一刀划过,鲜血喷溅。
周符身体碎裂成两半,连带着往前冲的战马也被劈杀当场。
一刀落下,人马俱碎。
李继业杀了周符,抬头朝城外赵构的方向看去,咧开嘴一笑,眼神凶狠,扯开了嗓子咆哮道:“赵构,大乾陌刀营主将李继业在此,可敢一战?”
声如炸雷,响彻战场。
赵构眼中瞳孔一缩,忽然拉拽着马缰稳住心神,连带着胯下的战马都后退两步,战马唏律律的嘶鸣起来。
赵构看着战场上洒落了一地的血肉,看着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周符,脸色苍白,作势欲呕,死死的捂着心口。
太吓人了!
赵构咽下一口唾沫,迅速调整心神,高声道:“李继业凶猛,谁敢一战?”
“大王,末将去!”
又有洪亮的声音传来。
赵构的大将张厚站出来请战。
他身材不高,也就一百七十公分,却长得壮硕无比,论体魄比周符都更壮,一双手臂粗壮结实,仿佛是两条铁柱一样。
张厚是眯眯眼,小眼睛厚嘴唇,近乎是一字眉。这样的相貌堪称奇特丑陋。可是他出身江东张家,出身好,又因为一身武艺强横无比。
曾经,张厚力战猛虎,硬生生打死一头老虎。
恰是如此,张厚被赵构看上,选为身边的武将,一直带在身边。早些年赵构还比较规矩,张厚就在吴王府,担任王府的总教头,负责教导诸多的武人。
如果要论关系,周符都算张厚的弟子,得尊称一声张师。
赵构见张厚出来,脸上露出了赞许神情,却是咬牙切齿道:“张卿,必须斩了李继业,给本王出一口恶气。这个李继业,该杀!”
想到周符被杀的场景,赵构内心就隐隐作呕,难以咽下这口气。
周符死了,那就死了。
反正不值钱。
关键是他受不了落败的耻辱,更不愿意被赵善小觑,不愿意输了这口气。
张厚艺高人胆大,信心满满的抱拳道:“大王放心,末将必杀李继业。”
赵构颔首道:“张卿出手,本王是相信的。来人,拿一杯酒来,本王为张卿壮行。”
士兵立刻取了酒,放在盘子中端过来。
赵构指着托盘中的酒杯,微笑道:“张卿,且满饮此杯。”
张厚一贯自傲,没有立刻饮酒,提着战刀道:“大王,末将去去就回,等杀了李继业,再来饮酒不迟。”
说完,张厚大步冲了出去。
他没有骑马,之所以如此,是他的个子不算高,手臂修长,腿部短些,骑马无法发挥出他步战的实力。
唯有面对面的步战,他把握更大。
张厚提着刀冲锋,速度越来越快。在即将靠近李继业的时候,张厚高声道:“李继业,记清楚了,杀你的人是张厚,下黄泉的时候记得向阎王报上名字。”
李继业神色不变。
逞能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都是废物!
李继业双手握紧了陌刀,呈四十五度角向上,斜指着前方张厚的方向。因为陌刀一丈三尺,远超张厚战刀的长度,导致张厚虽然杀过来,却无法近身。
张厚实战经验丰富,理论经验也丰富,停下来和李继业对峙,一边游走一边说道:“不论是刀,亦或是枪,各种武器都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
“不要以为刀长就有用,今日,我教你近身搏杀。”
“看好了!”
话音落下,张厚身体俯伏下蹲,拖着战刀就往前冲。
李继业个子高腿也长,后退两步就和张厚拉开距离,刚好适合挥刀,锋利的陌刀凌空一提,就毫不犹豫斩下。
刀光凌厉,快如闪电。
一刀下去锁定张厚的方向,张厚无法再冲刺,止住前冲的势头,提刀迎击。
铛!!
两柄刀碰撞,火星四溅。
张厚和李继业各自后退一步,唯独张厚的刀出现了一个缺口。
张厚自认为李继业和他实力相当,唯独刀更加锋利罢了。他眼神不屑,高声道:“李继业,你能杀周符,不过是仗着利器而已。”
“今天遇到我张厚,是你命不好。”
“风吹飘摇,人死过桥,你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张厚猱身而上,再度大踏步往前冲。尤其试探了一番后,张厚更是没把李继业放在心上,警惕心都放下了许多。
李继业却是咧开嘴一笑。
刚才只是试探,给张厚一点厮杀的信心,免得对方不战而逃。
李继业不再保留,一丈三尺的陌刀在空中猛地挥动,挂着呼啸着再度斩下。不论是挥刀的速度,亦或是破空的声音,都远超刚才。
张厚察觉到一丝的异样,只当是李继业拼死搏命,稳健的提刀格挡。
铛!!
先是猛烈的撞击,跟着是咔嚓声传出。
张厚的刀应声断裂。
陌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