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安然说喜欢这套房子,而高远转头就买下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出不去了。
原来,他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潇洒随性,他不想顺其自然,他在期待这段感情的回应。
他的话让安然有些难为情,她笑着摆摆手:“好了,快别说了,再说我不知道怎么张嘴吃饭了。”
“行,那说我自己。”
高远边说,边给她倒了小半杯甜红起泡酒,“我现在的状态,就和那叶总挺像的,孤孤单单,凄凄惨惨戚戚的。”
安然嘴巴快,没仔细考虑,便说道:“什么凄凄惨惨戚戚,人家叶总是爱而不得,你也是吗?”
高远慢慢切着牛排,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也是爱而不得。”
他的眼神又一次大胆地落在安然身上。
安然反应过来,无语似的瞪了他一眼,笑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她在嫌他肉麻,嫌他油嘴滑舌太直白。
但高远看得出,她主要还是害羞了,从她那又红了一重的脸颊就看得出来。
他微微一笑,问道:“还要不要听叶总和王秘书的故事?”
安然点头如啄米。
对于这种禁欲总裁虐恋温柔小秘的故事,安然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
尤其是在高远的讲述中,也没说前因后果,就说了句,反正俩人后来发生了关系,还被程阮撞见了,安然就更好奇了。
毕竟那叶司勤对程阮是真爱,爱了那么多年,没变过心。
怎么就跟自己小秘在一起了呢?
高远告诉她,这一切要从程阮和霍子潇的婚礼说起……
程阮结婚,邀请的同事不多,亲人更是一个没有,真正的朋友,只能算邀请了一个半。
先说亲人,她妹妹程曼那边,因为先前闹得不愉快,索性也没通知,彼此见面都尴尬,又何苦虚伪地请对方来凑热闹。
朋友呢,程阮也几乎没有。
这几年被人敲诈勒索怕了,不敢跟谁走得太近亲,生怕给人带去祸端,也就是跟霍子潇复合之后,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了,才结交了两个好友。
算是程阮朋友的,一个是霍子潇的嫂子韶华,韶华比她怀孕早两个月,人也随和,两人聚到一起,聊聊孩子,吐槽吐槽自家老公,总也没有冷场的时候。
但韶华其实算是婆家人,程阮嫁过来要喊她一声嫂子的,就算半个朋友。
还有一个就是叶司勤了。
叶司勤是她多年的朋友,也是如今的上司,程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邀请他。
程阮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些显怀了,她和霍子潇复合并且有了身孕的事,叶司勤早已知道。
程阮又是管理层的一员,与叶司勤见面次数较多,有时还要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
有次聊完工作,叶司勤便往她腹部看了一眼:“有了这个孩子,再加上明朗,他家里人总不会再为难你了。”
程阮才明白,原来叶司勤早已看出她怀了孕。
“倒也不全是因为孩子,他家人以前不了解我,也不懂得他内心的想法,他与家人冷战了这么些年,彼此都冷静了,很多事情都能理解和包容了。”
叶司勤笑了笑:“你倒真像霍家人了,处处要维护他们。”
程阮不置可否,也不愿多说下去。
叶司勤又问:“现在的工作强度,身体吃得消么?”
程阮便说:“没什么问题。”
叶司勤点点头:“有困难记得告诉我。”
因此程阮和霍子潇的事情,叶司勤早已知道,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总之是没有再做出过让程阮为难的事情,偶尔还会关心她身体情况,适当减轻她的工作量等。
所以到了程阮结婚的时候,她自然就邀请了叶司勤。
叶司勤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当然也不愿意见证她这份幸福。
但总归不想把自己这份不甘心表露出来,不管是强装大度,还是强颜欢笑,反正是去参加了这场温馨的婚礼。
前半场,他酸溜溜地度过,各种不满意。
他先是觉得婚礼场地选的不好,草坪太差了,还不如在他酒店的后花园里办。
然后又觉得现场的餐食不好,品质不够高端,婚礼办得越小,越应该选择高档的食物。
他想,如果是自己给程阮这场婚礼,至少也要米其林三星的主厨来助阵。
后来他更是连现场的鲜花都看不顺眼,不够多,不够新鲜,有的玫瑰都掉花瓣了,一看就开过了!
可是这么抱怨一通,却发现只有他自己在生闷气,喝闷酒,所有人都很开心,祝福声,欢笑声不断传来,就显得他可怜又可悲。
而他也知道,霍家人和程阮都不爱铺张,程阮更是个不喜欢搞排场的人,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她最大的排场。
自己在这抱不平,也只是平白无故地加戏而已。
幸不幸福,跟这些花,这些草,这些蛋糕点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看向程阮的时候,程阮也正好看向他这边,开朗地冲他招了招手,然后就跟着霍子潇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看得出来,站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