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仁这边连续三天都在跟同一个人喝酒。
“老何啊,你可得帮帮兄弟我啊,这事儿对我来说可是太重要了。”这之前谢仁已经陪着何丰安喝了一斤白酒了,结果这孙子是死活不接茬儿。
“老谢,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不行,你知道的,车站这边人多眼杂的,不行,真不行。”
“老何,兄弟,你这难处我也知道,放心,手续保证有,但是这手续吧,你也知道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但是我这边吧,它不固定,所以我才找上兄弟你啊。”
“老谢啊,你这到底是要干啥呀,方便透露不?”何丰安也是老铁路人了,他父亲那辈儿就在铁路上,叔兄弟四个也都是在铁路上的,要说带些东西,那都是小意思,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谢仁不实诚,现在不着急松口。
“嗐,就我给滨城那边的兄弟们的一些山货,你也知道,这事儿它不好明说,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总要生活不是。”谢仁看何丰安的酒杯空了,赶紧给满上了。
“谢兄弟,既然你找上门儿来了,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想走我这条线没问题。”何丰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酒不错,连着喝了三次了,八成这是最后两瓶了。
“来,何大哥,您就是我亲大哥,我敬你一杯。”
“先别着急敬酒,我话还没说完呢。”何丰安拦住了谢仁。
“您说,您说。”谢仁心下就有数了,这人总算是要松口了,八成是要参与进来,不过收过路费是一个说法,参与进来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他反倒是不着急了。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从和县到滨城,这条线上,除了我也没人敢保证你运这些东西不出问题,”何丰安是有底气的,先不说他爹那些老兄弟和带出来的土地,就单单他们何家,三个叔伯外加四个堂兄弟,都是在这一片线路上的,一路通畅,从来不是虚话。
“这个我知道,不然兄弟我也不会找上老何你啊。”
“兄弟,我的意思是我们参一股,你看.......”何丰安早就注意到谢仁了,这人平时不声不响的,一到过年过节的时候,那可就显出来了,成麻袋的东西往滨城去,他暗地里都看过,全是山货,比供销社里面的品级还高,这些东西要是说给家里人带的,量上说不过去,这前后稍微一想救明白其中的道道儿。
“何大哥,您既然提了,咱们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给你透个实底儿,我这次要运的东西,不比以往,风险很大,真不是我不想拉兄弟一把。”谢仁在找上何丰安之前就对这人和何家有所了解,对于何丰安提出要入伙儿的要求,一点都不意外,毕竟都在他预料之中。
按照谢仁一开始的想法,也是想着拉着何丰安一起干,这样风险才能降到最低。但是,他跟何丰安的交情一般,实在算不上帖,只能反其道而行,让何丰安自己要求参与进来。
所以,这三次请对方喝酒,谢仁是陆续透露出自己想利用他手里的线运东西的消息,也提出了合作方式,给过路费,按月给,一步一步往深了聊的。
直到现在,何丰安提出要入伙儿,谢仁还是要推拒一番,不能答应的太轻松了。
“老谢啊,我跑这路子不是一次半次了,规矩上从来都是让人挑不出错的。”
“不是,何大哥啊,我是真的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些话的,这里面的风险跟一般的东西风险不一样。”
“谢老弟,既然你称我一声大哥,我也不跟你来虚的了,这风险越大的路子,这收益自然也就,”剩下的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何丰安就没说出来,“所以,你越是这样说,兄弟我这要参与进来的心思就越坚定了,这样吧,兄弟我也表示些诚意,这份子我也不多要,就两成怎么样?”何丰安说着比划了两根手指头。
“何大哥,你都这样说了,我索性就跟你说明白了。”反正这时候不说,只要货到火车上,这人肯定是要知道的,“我要运的是蔬菜,天冷的时候才出的新鲜蔬菜。”谢仁越说声音越小,何丰安的眼中的震惊却是越来越大。
“兄弟,你这儿,也太。。。。。。。。。。”何丰安这么多年了,还真是没见过这种阵仗,这要是搁以前那可是暴利,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赚的多而已,毕竟这东西想要种出来的话,成本肯定不低,光是那一冬天的碳火吧,而且这受众少啊,大家现在即使有钱也得装作没钱,谁也不敢外露半分,这东西肯定是不能常吃的,顶多是尝尝鲜,还得偷着藏着的。
不过,谢仁既然能找上他,说明这其中的量肯定是很客观的,一星半点的,实在没必要折腾的,这其中的还是有利可图的。
当然了,也确实如谢仁所说,这其中的风险是很高的,新鲜的蔬菜,还是大冬天运,这温度就是一大关,但是想想这后面的利润,何丰安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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