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姜莲珠所拜的游医,恰好是个擅长各类眼疾的师父。
进喜还是不服气,酸溜溜道,“那就是个小类别了,又不是人人有眼疾的,她如果只会治眼疾,她就该挂个姜氏眼疾馆的牌子,哼!”
“有一样擅长,已经不错了,眼疾也不是小科,多少人眼瞎生活痛苦,一样是济世救民,你师父肯定在眼疾方面不如她,人有所长,是我们不会的,就该得到尊敬,别眼红。”
时喜拱手道,“是,师父教训得是。”
……
另外一个最好的包间内,则是钱贯西他们,他在这里,方便观察对面的情况,还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他们看到这里,钱贯西冷哼一声,“该咱们上场了。你们去准备,现在就给她把大礼送去。”
两个狗腿子立刻贼眉鼠眼的出去了。
包间内,只留下钱贯西一个人,阴险又带着兴奋的盯向姜氏医馆。
……
有了那个眼疾的例子之后,又有好几个人,主动去找姜莲珠看病。
姜莲珠都一一的认真搭脉,把问题都说到了点子上,有那药品便宜的,果真都送药,真正的药方复杂的,姜莲珠写了药方,让人家自己去药店里秤药。
反正她是一文钱的银子都没收。
好多人都想回去呼朋唤友的来看病了。
王家村的乡亲们,里正老叔,看到这情景,都替姜莲珠高兴。
小囡宝跟着王老五身后,忙后勤工作,给王家村人端茶倒水的,小脚走路快得跟一阵风似的,大家看着,生怕她扑倒了。
她端着茶杯脆生生地道,“里正爷爷,请喝茶。”
里正老叔连茶带人,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真是个小乖囡,在镇上也要听娘亲的话哦!”
“好的啦!”
众人都跟着笑。
王老五今天一袭青色的新衣裳,衬得他身材高大,原本就俊秀的脸,更是让人看到了就移不开眼了。
那些大姑子小嫂子,看一眼都脸红一眼,人群里,白金鱼那双眼睛恨不得粘在了王老五的身上……
就在这时候,突然,人群外面一阵骚动。
一个男人在人群里高声道,“姜大夫!姜大夫!救命啊!!我家兄弟恶症发作,快不行了!快救救他吧!”
闻言,人群里让开一条道来。
就见两个拿着棉巾捂着嘴的男人,打头进屋来了。
在他们的身后,有同样用棉布捂住口鼻的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恶臭的人。
一路走来,边上围观的街坊邻居们,都吓得纷纷捂住口鼻,后退好几步。
他们把担架往姜氏医馆的中堂地上一放。
为首的两个男人之一就开始诉苦:“姜大夫,这是我要好的兄弟,是咱们十里镇的人,他叫史金浩,我兄弟家里穷得很,老光棍一个,既没有娶妻,也没有父母爹娘的,好好的突然就发了恶疾,我们又没钱抬他去别的医馆里治,听说今天你们姜氏医馆有菩萨下凡,给人免费治病,我们想着这么大好的事情,就把兄弟抬来了,求求您,行行好,救救他吧。”
姜莲珠站起身,这担架上的人离她有两三米的距离,她都能闻到一股恶臭。
像是身上的皮肤腐恶的气味。
围观人群里听到史金浩这个名字,大家齐齐的都往馆外面退了好几步。
“原来是他!史光棍!他据说是得了传染病……大家快跑,小心被传染了。”
“前几天不都说死了吗?怎么还没有死?佟老大夫上门给他看过,说让他家人给他准备后事的……”
“这两个小子,啧啧啧,居然把史光棍给抬来了,这是没安好心呐,要给姜氏医馆一个下马威,这下咋办了,一个快死的臭人,这小姜大夫能治吗?”
“嗨,你们还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吗?这就是来砸场子的……”
……
王老五先一步挡在了姜莲珠的面前,保护她,警惕的看着这几个来者不善的人。
哪有人家刚开医馆,就把一个浑身恶臭快要死的传染病人往医馆里头抬的?
姜莲珠沉声道,“无妨,我先看看。”
她拿出一个棉布制的口罩戴上,白大褂,白布帽子,白口罩,白手套全副武装的,又喷了一些医用酒精在空气中,如果真是传染病的话,她这行头也差不多够了。
最近,她每天都把急救箱里的东西往外面拿,第二天,等急救箱里补齐了,她再往外面拿,这些常用的医用酒精,碘伏,感冒药,消炎药,胃药,高血压药,眼药水,云南白药,咽喉片,止痛药等等常用药,她基本上都给直接拿空,虽然数量不大,也积攒了一些,秘密的藏在上了锁的药柜子里面。
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