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与林掌柜都松了一口气。
不用叫醒更好。
明天早上起来再承受少爷的怒火,不就是缓和了一些时间吗?
压力顿减。
姜莲珠又交代了一些别的,起身告辞。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多时辰。
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暗了,林掌柜万分感谢,把姜莲珠送出门。
老管家呢,则立刻去给林家当家夫人写信,他虽然答应下来,按姜莲珠的法子给小少爷治病,可这锅他背不起啊,必须要去找林夫人出来挡,还要看看林夫人的意见,林夫人同意不同意姜莲珠的治法,详细的描述了姜莲珠的人,以及她的治疗手法,重点说了姜莲珠有一种气体瓷瓶子可以嗅一嗅就能立刻缓解症状,连以往大夫开的止喘汤都不用喝……
细心的他,还分了一点气体,用另外的瓶子装了,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给林夫人了拿去检验。
这些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一早,姜莲珠刚开馆。
就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少年郎,杀上门来!
进屋就脾气暴躁地将屋内的桌椅板凳什么的,给摔在地上。
幸好,家里三个崽崽都上学堂去了,不在家里,要不然,吓到崽了,姜莲珠不会让他如此放肆的。
二丫与姜程氏两人出来,看到这里,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给搞怔住了。
姜莲珠不声动色道,“我这里的东西都按价赔偿的,你摔之前要想好,也不是原价赔偿,按十倍以上的价格来赔的,我这屋里头还有好些名贵药材,稀世少有,你要不要进里屋再摔摔,那时候就算你们家大富之家,也不见得赔得起……”
林家小公子东西不扔了,就手指头指着姜莲珠骂道,
“你你你……不要脸!气煞我也!你说,你是不是对小爷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一个村妇,你……你……你不配!”
姜莲珠眨巴眼,“你说啥啊,我不过是个大夫,我怎么就不要脸了,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这个指控让她有些啼笑皆非。
林小公子想到昨晚上,“你你……不要脸,你扒小爷的衣服,能扒小爷衣服的人,只有是……是……”脸色越说越涨红不堪。
语言也越结巴的。
姜莲珠看着少年郎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样子,兴起了逗弄之心。
“咋地?扒你衣服的是你什么人?难不成只有小媳妇才能扒不成?”
林小公脸色爆红,瞠目结舌,“果然,你……你不要脸!小爷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死了这条心……”
姜莲珠忍不住,放声大笑。
连带林小公子带来的随从们,还有姜程氏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这小郎君,想得还真是多。
见众人都取笑他,林小公子更是又羞又怒的,又想要砸东西,可是他能见到的东西,都已经被他砸到地上去了,里屋的名贵药材,又不敢去。
他气得热血上头,又有喘症发作的征兆。
姜莲珠不逗他了,再逗下去,她昨晚上是白忙活了。
“林少爷,你别想多了,我是个大夫,你是个病人,再说了,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对你这样的小弟弟也不感兴趣,你且请放心,昨晚上扒你的衣服人,是你们家的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扒过,你别诬蔑我的声誉。”
听她解释,林小公子的情绪渐渐缓和。
仍旧一副赌气呼呼可爱的样子。“哼!”
姜莲珠道,“你若真的不要命了,觉得男女大防重要,不想治病了,我也不强求非要治你,林小公子请自便,只是麻烦你们林家把我这里的打砸费结算一下,下次,你发病了也不要来找我,好人没好报,我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哪里经得起这样打打砸砸的……”
林管家在自家公子身后,作小伏底的样子。
不得已站了出来,从袖笼里往外面掏银票,“不好意思,姜大夫,给您添麻烦了。”
大早上的他们就已经挨了自家小少爷的一番大骂了,领教过了。
此时,眼睁睁地看着他砸医馆的前堂,也没敢阻止。
好在这里,只是些桌椅板凳什么的,不是药房。
掏了二百两,问,“姜大夫,够不?”
上次预付了一百两,姜莲珠出诊了一次,没有收费。
今天又付了二百两打砸费,姜莲珠整个小楼加院子加起来,买得时候都没有超过二百两,哪能不够?
“行了吧,把他带走,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姜氏医馆了,发了病也不要叫我了,我是个大夫,但我也是个人,这样随便发脾气的病人,我也可以选择不治,走吧,我还需要开门做生意呢。”姜莲珠开口轰人。
这下,不等林管家说话,林小公子又道,“不要脸!就你这破桌子破椅子破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