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了女皇,坐上了皇位,心灵就能与阵法相契约,成为阵法的下任守护者。
哪怕你再强,你不是皇室血脉,你不能与阵法相契约,你也成不了女皇。
你再强,你能杀一只海兽,杀一百只海兽,你不可能同时杀掉千千万万的海兽,阵法一灭,千千万万的海兽瞬间就能将澜沧国上下啃个精光。
“哎,孤有罪啊,孤……”
女皇把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她有罪,她没有多诞女郎,延续血脉。
她更有罪的是,把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保护好……
***
澜沧国,中心岛上桃源巷子住的都是实力超群的高门望户。
花家偏院,天黑了,大门紧闭,只有两个红色的灯笼燃亮着,挂在屋檐之下,夜风吹来,灯笼穗子,微微摇动。
一个肥嘟嘟的女郎捂着口鼻,蹑手蹑脚地,从门外翻墙而入。
身上有伤,不如平时利落,一不小心就滚落到地上,幸好是草丛,没有摔个屁股开花。
肥嘟嘟女郎一边庆幸,一边回忆刚才那个俊俏男子的身影,心里犹如吃了蜜一般,念念不忘。
情不自禁地嘀咕道,“当真是尤物啊!啧啧啧,小馆里的当红小倌算什么?给这个男人提鞋都不配,没吹牛,真没吹牛……”
“什么没有吹牛?”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屋檐暗处传来。
一个高大的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根长刺条,掂量着走了出来。
在她的身后,还有几个男人悄无声息地站着,一脸同情的目光看着翻墙进来的女郎。
肥嘟嘟女郎吓得忙捂上嘴,“母,母亲!您怎么在这里等女儿……”
中年妇人似笑非笑,“你说呢!你整天不学好,今天又去哪里鬼混了?”
肥女郎额前冒汗,“没,没有,没去哪里,就是出去和几个朋友切磋武功去了?”
说到这里,嘴角轻嘶一下疼,脑子也灵光起来,又继续道,“您看,我这一身的伤,都是切磋出来的,我姑姑是尊主得力信任的人,是皇家军团的督统,是我们花家人学习的表率,我时刻不能忘了向姑姑学习,姑姑交代我们学习要不怕吃苦,我这一身伤的,我一点不苦……”
中年妇人一刺条就抽了过来!
肥女郎吓得尖叫一声,嘴里的胡说八道戛然而止。
中年妇人能在这里等她,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闹得动静那么大,她们家就住在附近,早有邻居来通消息了。
各种阴阳怪气的,看热闹的语气,这是给她无事添堵。
想到这里,中年妇人手下没停,连甩了十几刺条,肥女郎东躲西让,还是挨了两刺条,两道血痕,雪上加霜。
她藏到了几个姨父身后,嗷吱乱叫。
“母亲,手下留情啊!我说,我说实话!姨父们,帮忙说句好话,劝劝母亲啊!”
几个男人都是普通人,中年妇人没对他们下刺条,打在女儿身上,女儿皮实,顶多就是疼几天的皮肉之苦,要是打到普通人身上,就是去半条命。
“妻主,桶儿认错了,您就饶了她这回。”
“对的,她这般年纪,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出去喝点花酒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朋友多,难免要应酬嘛。”
“照我说,我们花家的女郎蛮横些也无甚,这人对我们桶儿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些?妻主,要不要我明天带人上门去……”
……
中年妇人收回刺条,“一派胡言!她还小,就得教她规矩,这样胡闹下去,她姑姑都保不了她!你们别给我把她带偏了,小心我一同罚你们!”
“是,妻主。”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中年妇人让肥女郎自个儿交代。
肥女郎把花楼喝酒,以及如何提到外面来了一个尤物级别的男人,比当红的花魁还要俊俏,大家不服气,就去有风客栈一观,最后是抢人被打将出来的事情,全部有一说一的倒了出来。
肥女郎想到那俊俏郎君的容貌,意犹未尽一般,巴咂嘴,“母亲,那可真是好看!与咱们澜沧国的男人们都不一样,人家不是花瓶,人家也是实打实的武夫八境的修为,辣得很呢!”
“蹼啦!”一声刺条又抽在了肥女郎的身上。
肥女郎呼痛,嗷嗷惨叫。
几个夫男们又上前劝说妻主,不能打坏了女郎,咱们家还要靠她光宗耀祖的。
中年妇人才收了手,沉声道,“不知死活!武夫八境的男人那可是心比天高的,你就算抢回来了,你降得住?是不是要把咱们家的屋子都掀了?老祖宗们都得气醒?喝花酒就算了,还要去抢人家良家夫男,要是叫人传出去,你姑姑花千柔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肥女郎理直气壮道,“咋就不能抢了?清芸公主不就是抢了一个吗?别揍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