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瓶二锅头买了凉菜便踢开了隔壁皮货铺子的店门,里面顿时响起了张鱼不满的抱怨。 “宋命,你他娘不知道敲门啊?” “好一个老鱼,白瞎了我一片好意,你他娘也不看看我哪里还有手敲门。” 我一边骂道,一边假装扭头就走。 张鱼一见我手里的二锅头和凉菜顿时换了一张谄媚的笑脸,顺便接过了我手里的酒菜:“别呀,嘿嘿,俺和你说笑呢!” 很快我们在皮货铺子后院支起了一张桌子,桂花树下喝着小酒,晚风带着江水淡淡的腥味,很是下酒。 “老鱼,你这边最近生意怎么样?” 两杯酒下肚,我才开口问道。 张鱼咧嘴一笑道:“干我们这行,旺季撑死人,淡季饿死鬼,这三伏天的谁他娘想不开买身皮子挂身上?” 我打趣道:“那你还不如搞点驴皮熬阿胶得了!” 张鱼撇撇嘴道:“驴皮阿胶能值几个钱,你别小看俺这皮货铺子,等到了冬天,买皮子的多了去了,红狐皮,金钱豹豹皮有的是人买,到时候咱哥俩也别天天喝这二锅头,俺们也赶时髦弄瓶人头马尝尝。” 我没好气的骂道:“好你个臭鱼寒酸我是吧?你喝二锅头都算是糟蹋,像你这样胡吃海喝,马尿都不够你灌的。” 张鱼嘿嘿一笑道:“瞧你他娘说的,咱老鱼是那样的人嘛。” 我想了想放下酒杯点了支烟又给张鱼派了一支这才问道:“你们兴安岭就是牛,红狐金钱豹逮不完是吧?我记得光去年冬天你小子都不止卖出五十件红狐皮。” 张鱼听我这样说不由地一乐:“宋命,俺说你小子也算半个奸商,咋连这么简单的套路都看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