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说你们爷俩是不是都有什么说道,为什么偏偏就和庙里的树过不去呢。” 陈九爷看了看我又摸出一支旱烟枪,坐在庙前的台阶上把旱烟锅朝着鞋底就磕了磕。 “九爷,俺来给你卷烟。” 张鱼殷勤的去接陈九爷手里的旱烟袋,麻利的将里面已经切好了的烟叶用手细细的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压到旱烟锅头里。 陈九爷诧异的看了张鱼一眼说道: “看不出来你这后背也卷的一手好烟,这卷烟讲究的是要松,但也不能太松,紧了杆不通,松了中间空,白瞎了一锅好烟。” 张鱼嘿嘿笑道: “不瞒九爷,俺从小就是被这旱烟锅子的烟气熏大的,喷子还拿不稳就已经学会吃烟。” 陈九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张鱼问道: “你是巡山犬还是打喷子的?” 张鱼回了一句: “俺身上能有巡山犬那味吗?” 陈九爷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而他们口中的巡山犬就是公门里的巡逻队,打喷子的就是猎人。 “九爷,您这烟可真不赖,咋就是闻着有一股酒气呢?” 张鱼吸了两下鼻子,脸上早就乐开了花,很显然这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九爷满意的笑着说道: “黑小子你还挺识货,我这烟叶可是发酵三年,又在烧刀子里泡了三遍的好东西,对你们来说无异于剧毒,但对我来说却是少不了的东西。” 等张鱼把旱烟锅头里的烟叶压实,陈九爷摸出一盒火柴取出一根擦燃,旱烟枪讲究的是明火点烟,陈九爷吧嗒吧嗒的吃了一气,烟气一下就在我们周围蔓延开来。 说也奇怪,那烟气一裹在身上先是一阵刺鼻然后周身就是一暖,想来其中除了烧刀子必然还夹杂着不少其他的好东西,但就我而言就嗅到了烟气中的虎骨味道。 陈九爷手里的旱烟枪显然不是凡品,白银的旱烟锅头,细细的篆刻着某种阵法的符文,而乌木的旱烟杆雕刻着镂空的八仙戏海,陈九爷每吃上一口旱烟,那旱烟锅头里的火焰就像是囚龙一般在乌木烟杆里奔走,而旱烟嘴更是用黄金铸成,烟嘴不短足有一指,估计得有二三两重。 张鱼眼巴巴的望着,我们带来的香烟早就在和河童的对峙中被雨水浸泡,所以这时候闻到烟气不由地都犯了烟瘾。 “黑小子,吃一口?” 陈九爷何等精明,他如何看不出张鱼的殷勤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旱烟。 “得嘞。” 张鱼屁颠屁颠的从陈九爷手里接过旱烟枪吧嗒吧嗒的抽了一气,本来他脸上的伤疤已经停止流血,可就在抽了一阵之后,那血就又兀自流了出来,而且顺着脸不停的往下淌。 我定睛一看不由地慌了神,那血好像是黑血,难道旱烟枪有毒? 不可能,陈九爷没理由会害我们,稍一思索,我猛的想到一件事来。 难道说张鱼老六和老向他们身上的河童毒素并没有像我一样排出体外? 我看着张鱼,这小子陶醉在旱烟上压根就没注意到脸上流出黑血。 好在没过一会儿,张鱼脸上的伤口里黑血已经消失,流出的是殷红的鲜血,我刚要提醒,却发现他脸上的血已经停止流淌,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结痂。 他娘的,神了,简直是神乎其神! 说来奇怪,本来还抽的正得意的张鱼突然就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恋恋不舍的把手里的旱烟枪还给陈九爷。 陈九爷摆摆手说道: “还有两个,救活了再还我。” 张鱼满头雾水,我则是从他手里接过旱烟枪递给老六。 老六一来早就看出了旱烟枪的神异,二来也是犯了烟瘾,赶紧就吃了几口,他比张鱼伤的要轻,没一会儿就咳嗽起来,然后才递给老向...... 花姑一直没和河童正面交手,所以身上也没有挂彩,等老向咳嗽起来旱烟枪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烟气弥漫,本来刺鼻的旱烟此时在我习惯之后也觉得好闻,手里拿着旱烟枪,我的烟瘾也犯了起来,心想张鱼他们都吃了旱烟,那我何不也尝尝这旱烟的滋味。 然而我只是刚要把旱烟枪凑到嘴边,一只大手猛的就从我手里夺过旱烟枪。 陈九爷一脸严肃道: “你小子怎么和你爷爷一样冒冒失失的,活腻歪了?” 我是满头雾水,不服气的说道: “老鱼他们吃了旱烟就没事,九爷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