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小白怎么还没回来?” 眼看着窗外一点点黑了下来,显然是要下大暴雨的前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江城从来都是这样,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可能就乌云密布。 “没事,俺觉得飞头蛮还没到对咱们赶尽杀绝的地步。” 张鱼看似很淡定,但他摸出的烟和打火机足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多少把握。 我们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往四周扫了两眼,这才发现王家湾桥面上除了我们的出租车已经没了其他车辆。 因为今天是周末,再加上风雨欲来,所以几乎没什么汽车愿意出来。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打电话催一下那小子。” 一根烟将尽,张鱼随手将烟头丢出车外沉声说道。 我掏出手机,直接调出通话记录拨过去,很快我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因为电话那头是忙音。 “他娘的,你说那小子该不会是跑路了吧?” 张鱼显然也听到了手机里的忙音皱起眉头说道。 我想了想否定他的话说道: “应该不是,因为我们现在坐的可是他的出租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总不能连出租车都不要了吧。” 说着,我指了指后座说道: “还有,难道你没注意到他连自己的宝贝破魔铳都落在车上了吗?” 张鱼回头看着后座上的破魔铳,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抓到了手里: “好吧,那俺们就再等他一会儿。” 我点点头猜测道: “我估计蒋老头的身份在第九局也是特殊的存在,所以蒋真真的消失必然是了不得的问题,这下恐怕白小白有的头疼了。” 张鱼嘿嘿笑道: “要的就是他头疼,反正这下一来他就和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从他那里打听来蒋老头的下落的可能性就更大。” 又过了几分钟,雨水噼啪落下,黄豆大小的雨珠打在挡风玻璃上,荡起的水汽几乎让我看不清车外的场景。 雨声淅淅沥沥,我渐渐有些心绪不宁,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怕是要出什么事,所以我赶紧又摸出手机给白小白打去电话。 但很快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我的心彻底沉到谷底,忙音,依旧是忙音。 我摁断电话,再一次拨打过去可结果还是一样。 那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近,一种强烈的危险让我的后背不由得冒了一层的凉汗。 “老鱼不能再等了,我感觉要出事。” 我压低声音说道,目光快速的往四周望去,但风雨实在太大压根看不清任何东西。 “你还别说,俺也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俺们必须马上离开。” 张鱼眉头紧皱,好在此时出租车一直没有熄火,他麻利的一个挂档,然后车子就开了出去。 出租车爬坡再下坡,我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近。 张鱼一直在盯着后视镜,这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笑道: “这下卖气球的该倒霉了,风太大都把他的气球给刮飞了。” 可紧接着我就看到张鱼的脸色一下就僵硬了下来,笑容直接就定格在了脸上,他快速的把车子挂到了五档,猛踩油门儿,发动机轰鸣,出租车像利箭一般窜了出去。 “怎么了老鱼?出什么事了?” 我不明所以赶紧问道。 张的表情难看,他指了指后视镜说道: “你自己看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集中注意力往后视镜一看,等我看清后视镜里的东西,浑身的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脑子嗡的一声响,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草,后视镜里的情景诡异至极,简直让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只见两个黑色的气球在桥面上飘飘荡荡,那气球脏乎乎的就好像在污水池里泡了很久一样,而气球的主人似乎是一个小朋友,而且是一个喜欢涂鸦的小朋友,因为气球上被用彩笔胡乱的画了五官,那五官拥挤的拼凑在一起,獠牙和血丝牵连,就像是一幅极有天分的油菜画。 可等我看清那两个气球到底是什么东西,终于我明白了张鱼的脸色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因为那他娘压根就就不是两个皮球,而是追过来的飞头蛮。 “草,老鱼赶紧加速,要追上来了!” 眼看着两个飞头蛮离我们越来越近,看着车速表甚至在一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