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现在你知道那东西不是人参娃娃就行,俺怕你夜里睡不着觉。” 张鱼并没有选择回答,而是有些严肃的说道。 “好吧,那咱夜里小心着些就是。” 我也没有多问,只是我刚刚和人参娃娃离的最远,一时倒也没怎么感受到人参娃娃身上有什么异常,所以就没有把张鱼的话放在心上。 等回到营地,火堆还在不断跳动着火苗,我们围着火焰烤了一会儿。 “老鱼宋命,既然又一次出现了人参娃娃,之前还看到了旗云,估计明天要变天,等刮起白毛子风你们打算怎么办?” 白小白低声问道,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火堆不敢和我们对视,估计是怕我们还在怪罪他。 “咋办?凉拌呗,反正俺们这次上山小吴他们给准备的充分,连雪地护目镜都备上了也不怕得雪盲症,要不然可真就麻烦了。” 我问道: “这大兴安岭又不是喜马拉雅山,也会得雪盲症?” 张鱼眼一瞪一本正经道: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这大兴安岭一旦刮起白毛子风,就会下起崩山雪,到时候山上树下都是雪,那雪一反光比镜子可要厉害的多,人要是得了雪盲症那眼睛肿的就跟灯泡一样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听的心惊胆战,好在张鱼继续说道: “不过也不是一件坏事,大雪一封山,飞龙往里钻,可是捡飞龙的好时候。” 白小白来了精神问道: “还能捡到飞龙呢?” 张鱼嘿嘿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花尾榛鸡毛色鲜亮,那雪多白啊,隔老远就能看到,一抓一个准。” 白小白擦了擦口水说道: “照这样说,我还有点期待赶紧刮白毛子风了呢。” 我心里一下轻松了不少,看来张鱼之前也只是气头上,现在和白小白之间除了那道嫌隙倒也没什么反感。 趁着天还没亮我正打算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张鱼却是招呼我们赶紧将火堆里的干草灰扒拉出来,就这还不够他又跑到旁边划拉了一堆干草点燃烧成灰连同刚刚扒拉出来的聚在一起。 我看的云里雾里禁不住挖苦道: “老鱼,看样子你这是想学猫钻锅肚靠着炉灰暖和啊?” 张鱼没好气道: “暖和个屁啊,咱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就全得靠着这干草灰了。” 我一愣沉声问道: “老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今晚可能会出事?” 张鱼摇摇头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 “宋命,不是可能会出事,而是已经出事了,今晚俺们得守夜。” 虽然张鱼没有明说,但我还是明白过来,恐怕他现在的紧张多多少少和人参娃娃有关。 “你们先睡,俺守着。” 张鱼说着将烧好的干草灰围着我们的营地撒了一圈,尤其是那个被他叫作山神老爷的椅子的老树墩边上更是撒了厚厚的一层干草灰,看上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就好像在进行某种祭祀一般。 我和白小白也不客气,赶紧就躺下和衣睡了过去。 等张鱼叫醒我守第二班夜的时候,月光通明,山雾也竟然悄无声息的退去,甚至隔着头顶老松树的枝丫还能看到点点星光透过来。 没过一会儿张鱼那边响起了鼾声,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临走时在司彬娅那里的问卦,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可这进山一段时间除了宁老头什么人都没见过。 难不成卦象上说的就是宁老头? 这显然说不过去,因为宁老头对于赶山围或者是营救蒋真真来说都没有任何关联。 左右想不出什么门道索性便没再想,正打算站起身给火堆添些干柴的时候突然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抹红影。 仔细一看我不由地脑子嗡的一声响,因为那抹红影可不就是刚刚那个穿着红肚兜的人参娃娃,此时他正站在老树墩上饶有兴致的又唱又跳。 见我发现了他,这小家伙竟然还开始朝我挤眉弄眼,而且还不断朝我招手像是想让我过去。 我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人参娃娃竟然一点都不怕生,我有心叫起张鱼和白小白可又怕惊跑了人参娃娃,索性就自己站起身往人参娃娃那边走了过去,因为我想看看这小东西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随着我的渐渐靠近,这才看清原来人参娃娃身上并不是穿着一个红肚兜,而是裹着一块布,那布都是豁口看着这才像是一个肚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