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主、安庆公主各自领着儿子、女儿来到大子府,见到父皇也在,赶忙先给父皇见礼,
老朱不耐烦地摆摆手,对着儿中女儿说道。
“先给你们小侄子上过香再来叙话。”
“诺!”
三位公主分别给朱允熙焚香拜祭过后,这才亦步亦趋地来到父皇面前请安问候。
“女儿在宫外得知父皇接种牛痘苗昏迷不醒,这些日子甚为担心,一直想入宫来拜会父皇了
老朱听到老大临安公主这样说,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冷笑道。
“是又要跑过来跟咱哭穷了吧?”
老朱生临安的时候,正四处攻城略地,日子过得极为艰苦。
因此,临安公主跟着他颠沛流离,从小吃了不少苦头。
以至于临安这孩子哪怕嫁了人,都把钱财看得很重,总是跟个搂钱的耙子似的从娘家往出划拉钱。
临安听到父皇这般说她,脸上也不恼,只是习惯性的哭穷道。
“女儿也是没办法呀!”
“孤儿寡母的养活两个儿子,若不是趁着父皇还眷顾,多给两个儿子攒点家底。等以后换了新皇帝,谁还认我这姑姑啊!”
老朱闻言眼皮一耷拉,故意装作没听见似的逗弄朱允。
只是朱允这孙子,远没有另外一只小逆孙好玩,不管他怎么逗弄,这孙子都是板着笑脸,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大闺女,你就别跟咱哭穷了!”
你公公的家底不都被你收拢了吗,咱可是一子都没动!
临安公主的公公可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位列国公榜首的李善长。
李善长也是个守财奴,在大明开国后没少薅大明的羊毛。
侵占百姓田地也就罢了,自家修宅子都得从军营调走五百军士,去帮他们家砌砖和泥。
即使这样,老朱对李善长依然很宽容。直至爆出他跟胡惟
庸密谋,并具早就知道胡惟庸要造反但却一点口风没给他这个皇帝透,这才引起了老朱的杀心。
感慨自己用了半辈子,都没能焐热这老家伙的心,让他依然对自己这般不忠。
因此,老朱在一众大臣的***下,也就顺理成章地杀了李善长。
但老朱杀了李善长后并未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心里一阵空虚,甚至隐隐有几分后悔。
觉得自己还是大暴躁了,应该缓上几年再说。
李善长本来就一大把年纪了,与其一刀把他砍了,落得个刻薄寡恩的骂名,不如留着他多活几年,让他慢慢老死算逑。
因为这份愧疚,因此他对于大女儿临安公主也格外宽容,非但没有抄没李家的财产,并且时常对大女儿赏赐。
临安听到父皇的挤兑,丝毫不让地怼了回去。
“那女儿替死去的公公,谢过父皇的恩典了!”
这就属于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把老朱气得差点翻白眼。
宁国公主看到父皇要动怒,赶忙推了大姐一把,然后示意四妹安庆公主拉着大姐去一边坐坐。
然而,安庆公主就跟没看见似的,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因为说起来,她跟自己的父皇也有仇,而且是杀夫之仇。
安庆公主的驸马欧阳仑,就被老朱当成典型给宰了,用以警告那些不法勋贵,让他们知道自己狠起来,连自家女婿都杀,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宁国公主见使唤不动安庆,也只能自己出面拉着大姐去了里间,把大姐临安公主交给郭慧妃,让郭慧妃拉着她闲聊。
外间只剩下老朱和安庆公主之时,老朱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
他这辈子对待儿子们敢说一句问心无愧,但对待自己的一干女儿之时,老朱的腰板就挺不直了。
“安庆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吧?”
安庆悻悻的朝着父皇福了一福,气哼哼的道
“还行!”
“托父皇的洪福,我们娘几倒也没上街去要饭。”
“唉!”
老朱闻言叹息一声道。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那事是父皇做错了,父皇不也给你赔过不是了吗,你就别跟父皇置气了。”
安庆公主见老朱这样说,也不由委屈巴巴地抹了把眼泪。
“不敢埋怨父皇!”
“女儿辛辛苦苦拉扯几个孩子,日子本来就过得。
紧巴巴,还让您大大孙子骗去上万两银.银子呜呜呜。”
老朱听到这话,尴尬的老脸再次一红。
“咋就能骗去这样多?”
“还不是那金.金痘苗。”
“哪有像那孙子似的坑自家人的,种一个金痘苗,就黑了女儿一千两银子。”
“女儿家里人口多,自家孩儿都用了金痘苗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