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这东西你知道什么用吗?” 新科状元郎现在还没有确定官职,而他身后的榜眼探花已经被安排好了位置,都不是非常难的岗位,适合新人去历练成长,慢慢的提升,这让杨广眼前的这位寒门贵子有些郁闷。 偏偏此时晋王殿下还带他来到了一个织布的工坊,看着眼前这对铁疙瘩问他这东西什么用。 难道大兴城里面的公子们都这么有闲情逸致吗? 曹政心情低落的说:“微臣,不清楚。” 瞧出了他心情低落的杨广,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在为了你自己至今未封官而感觉到惆怅?” “朝廷自有安排,微臣不敢。” “不敢?有什么好不敢的,朝廷又不是阎罗殿,你想伤心总还是允许的。” “殿下您别揶揄我了。” 曹政的无奈都写在脸上了,杨广微笑过后认真的说:“曹政,以后就当官了,别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别让你的下属看出你的心思,也别让你的上级看出伱的心思,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多谢殿下教导,曹政明白了。” “知道为什么你的官职还没定下来吗?” “不知。” “本王让父皇缓缓。” “啊?殿下,这是为何?” 曹政一脸的不解。 “本王想要看看你的心性,你是千古科举的第一位状元郎,是科举的标杆,父皇说你的学问好,本想要你在六部中礼部任职,慢慢的往上升,但是我和他说你得先去外头找个小地方当个县令,且得好好的苦上几年。” 杨广的话音落下,曹政久久的沉默没有说话。 杨广走到蒸汽织布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那铁疙瘩:“当然这也不勉强,现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根据父皇的安排,去礼部任职,从一开始就待在中枢,好好的学习为官之道,另外的一条就是我说的,随我去做個小小的县令,你考虑一下,你要走哪条路?” 曹政满脸的愁容,但是一想到刚才杨广的那句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又收起了愁容,只是收放不自如,瞧着就很别捏。 曹政沉默了良久之后说:“晋王殿下,我想要外派小县。” 杨广饶有兴致的问:“为什么?当然你要是想说感谢我栽培之类奉承我的话就都收回去吧,我不想听,我只想听真实的原因。” 本来曹政还准备迎合官场风气,先夸一波领导,被杨广这么一说话全咽了回去,有些尴尬的冲洗组织语言。 “因为,那才有机会。” 他的回答很简单,杨广仔细的看着他,曹政看不出来杨广的情绪来,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这时候又回想起了杨广的那一句别让你的下属看出你的心思,也别让你的上级看出你的心思。 是啊,他现在就看不出来杨广到底什么心思,倒是真的生动形象的上了一课。 “你继续说,说的清楚些,什么叫那才有机会。” “因为在大兴城,在礼部,我无根基,无长辈帮扶,无显赫家世,或许何处开始便是何处结束了,人往高处走,我自觉得应该拼上一把,晋王殿下多次找我,非奉承的说,我觉得晋王殿下是有意培养我的,跟着殿下更加明智。” 杨广点点头:“想来应该是实话了。” “句句属实。” “你过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东西叫做蒸汽织布机。” 说着杨广点了火,织布机就动了起来,就见到飞梭穿梭,非常有规律的开始了织布。 朝政一下子就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术法,为什么没人却可以织布?” “你可以将之理解为墨家机关术。” 杨广发现,只要说墨家机关术,好像大家就能理解了,就没觉得那么奇怪。 “这是我们能造出来的最新版本的织布机,我会安排你和工坊的工匠一起去扬州,这种机器会大批量的铺设过去,届时你大批量的收购生丝,我也早已让西梁开始囤积生丝,原料足够就全力的生产布匹。”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杨广说:“等到天气转凉的时候,布匹的需求量增加,到时候,我们就用我们的布匹对南陈的进行全方位的倾销,我的布匹价格会打到和麻布一个价格,彻底的摧毁南朝的织布体系。”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管着。” “但是殿下,在地理位置上,扬州距离南陈太近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正因为离得近,韩擒虎将军在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加固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