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丧。
苏晚无品无级,只是普通百姓,没资格也不用去跪灵。
不过这段时间皇上的身体还需要时刻注意,所以她也没能离开皇宫,而是留在宫里负责皇上的身体。
叶氏和叶徽当晚在丧钟敲响之时就已经穿上孝衣,进宫跪灵了,每日都得跪上半天,六个时辰。
萧信衡的身世还没有对外宣布,但是这两日宫中已经有了许多流言。
叶徽听在心里,有心想要问问萧信衡,可萧信衡一直都在灵前忙碌,两人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自然没办法问。
正在这时,叶徽看见刚在内殿给皇上输完液出来的苏晚,她连忙趁着众人不注意起身,把苏晚拉到了一边。
“晚晚,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这两日我进宫跪灵,听到了不少关于二殿下的流言,甚至还有人说二殿下不是皇上的亲生子。
说等母后丧仪之后,二殿下就要被发落了,是怎么回事啊?”叶徽声音里满是焦急。
她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那些流言,还有周国舅逼宫造反,虽然眼下看着并没有牵连到二殿下,但那的的确确是二殿下亲舅舅啊!
周彦潘那晚逼宫造反的具体情形知道的人不多,如今关于萧信衡的身世虽然没有人明着说,但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宫里人因为皇上允许萧信衡以孝子身份主持皇后丧仪,所以一时之间拿不准皇上对萧信衡的态度,不敢乱嚼舌根。
但皇上也没有下令封口,自然难免有人议论。
而且算着时间小嫩草这两日也应该要到京城了,萧信衡和顾远的身份迟早都是要曝光的。
苏晚没有隐瞒叶徽。
叶徽听苏晚说完之后,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踉跄栽倒在地上。
那晚萧信衡急急忙忙把她和孩子都送到定北侯府,她就知道肯定要出大事。
她甚至想过是萧信衡自己要造反。
但唯独没有想到萧信衡的身世会有问题。
叶徽回过神来之后,担忧的抓住了苏晚的胳膊,“晚晚,皇上有没有说起,等母后丧仪过后,会如何处置二殿下?”
苏晚牵着叶徽的手,安慰道:“表姐,你放心吧。皇上答应了皇后娘娘不会要二殿下的性命。
而且当日宫变,二殿下不仅站上城墙主动告知了国舅逆党他自己的身世,还手刃了国舅父子,皇上不会降罪二殿下的,顶多也就是贬为庶民。”
叶徽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萧信衡就算只是庶民她也不介意,当初成亲的时候,娘家给她的嫁妆、田地、铺子都不少,没了皇家的身份,他们照样可以衣食无忧。
两人说完话,叶徽回到灵前继续跪灵,苏晚本来打算一起去灵堂看看叶氏的。
叶氏身体本就不好,她担心这么长时间的跪着,叶氏身体会受不住。
可两人还没走进灵堂,就看见安德海亲自领着顾远进了灵堂。
进灵堂之后,安德海更是亲自点了三支香恭敬的递给顾远,让顾远给皇后上香。
顾远上香之后,便由安德海领着进了内殿。
不一会儿,就有安德海手底下的小太监来请苏晚进去了。
顾远是进皇宫见到安德海之后,安德海才把一切的事情告诉他。
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他居然有可能是皇上和皇后的儿子。
再见到苏晚,顾远一颗心如同擂鼓一般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但面上却是一副镇定的模样,朝苏晚拱手行礼。
苏晚假笑着回了一礼,转头看向了皇上,“皇上,您找我有事?”
皇上直接说道:“晚晚,你可有法子验证朕与阿远之间是否真有血缘关系?”..
他记得之前跟苏晚闲聊的时候,听苏晚吐槽过滴血认亲有多么不靠谱。
他当时一时兴起,还找了一些宫人亲自看他们尝试了滴血认亲,没想到那些毫无血缘关系的宫人之中,竟然有不少人的血液滴入清水中,都是可以互相融合的。
那他要是当真以这种法子来确定血缘,皇室血脉早都混淆了。
苏晚睨了顾远一眼,说道:“不瞒皇上,民女有倒是有法子,但是检验的过程民女不能当众展示,只能自己检测之后告诉皇上结果。
但民女跟顾大人曾经有过一段姻缘,现在这种情况,民女怕是应该避嫌。”
皇上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落到顾远的身上,“你这丫头,有什么好避嫌的?
你说该怎么验便怎么验就是,无论能不能看到过程,朕都相信你的结果!”
苏晚看到皇上这态度,只能应道,“好吧,那请皇上和顾大人现在各拔一根头发给我吧!”
顾远听着苏晚口口声声的说着顾大人三个字,只觉得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
面上却丝毫不显。
见皇上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