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着皇上吩咐封克去调查苏祁月,太后这才算是满意,摆摆手道:“都下去吧,哀家乏了。”
“是,儿子告退。”皇上蓦地松了一口气,笑着看向萧远,“太子若是无事,去御书房陪朕下两盘。”
萧远菲薄的唇微抿,没答话。
媳妇在这儿,让他去陪着下棋,也得亏他能想得出来。
皇上气得眼角抽了抽,低骂道:“没出息!”
“皇上方才说什么?”太后抬眸,眼神似笑非笑。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却分明在说:父子俩一个德行,你还有脸说你儿子?
后宫中虽数得上身份的后妃有几位,可真正得到皇上心的,只有小景儿的母妃一人。
当初她去世时,皇上一度伤心成疾,身体也是那个时候垮了的。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有其父必有其子。
皇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瞪了毫不知情的萧远一眼,“你皇祖母都撵人了,还不走,莫不是没脸没皮?”
要是能一直跟晚晚在一起,这脸皮,不要也罢。
萧远这么想着,却不敢这么说,他怕太后直接喊人把他扔出去。
来日方长,不能急在一时。
他收回落在苏晚身上依依不舍的目光,冲着太后恭敬道:“皇祖母,孙儿先行告退。”
太后摆摆手,不耐烦道:“都走,赶紧走,吵得哀家脑袋疼。”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开溜。
再不走,老太太怕是要开口骂人了。
“那我给阿婆按按?”看着自己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苏晚觉得自己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不礼貌了。
闻言,太后果断松开了她的手,道:“桂芬,扶哀家过去塌上躺着。”
桂嬷嬷忍着笑上前,轻声道:“娘娘方才骂的真痛快,您是没看到贵妃那个脸色,十分之精彩。”
“这才哪儿到哪儿?”太后轻哼一声,“哀家不过是顾忌皇上颜面,想着她到底伺候了他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非如此,光是她没规矩硬闯进来这一点,都足以当作由头将她打入冷宫了。
回想今日的事,太后起身的动作微顿,看向苏晚的目光多了担忧,“丫头,今日可有伤到?”
“放心,带着家伙呢,他们轻易伤不了我。”苏晚拍了拍腰间的九节鞭,格外骄傲。
她如今已经将功法修炼至圆满,隐约有人鞭一体的意思,便是冲着伤人去,也有自保的余地。..
要是一心保命,就算是来几个高手,她也有同他们过招的信心。
太后点头,目光扫过苏晚腰间缠着的九节鞭,眉头微拧,“这鞭子倒是精巧,从何处得来的?”
“师兄给的。”想到那具白骨,苏晚不免觉得惋惜。
若是他如今还活着,无论是武功还是医学方面的造诣,定然都在她之上。
只可惜……
“你还有个师兄?”太后听的有些糊涂,问身旁的桂嬷嬷,“桂芬,你记得那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收过徒弟吗?”
桂嬷嬷摇摇头,有些迟疑道:“华老当年离开京中后,便许多年没有音讯,许是中间收的徒弟也说不准?”
怕太后多想,她又道:“华老性子洒脱,又有一手好医术,武功也不错,愿意拜他为师的人定然不在少数。”
“那个老不死的,除了蒙骗人之外,旁的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太后冷笑,脸色看着有些沉。
苏晚有注意过,每次提及华老,太后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有不满,怨念,甚至隐隐还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当年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桂芬还在哄着太后,扶她在贵妃榻上躺下,浅笑道:“娘娘先歇着,老奴去让小厨房多加几个菜,午膳便让县主陪您一道。”
听到苏晚要留下吃午饭,太后脸色缓和了些,语带嗔怪,“你倒是要比那个老不死的有良心。”
——
三皇子府。
苏祁月正因为小世子啼哭不止,而责罚吓人。
比拇指还粗的鞭子,一鞭子下去,丫鬟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旁边几人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磕头,生怕苏祁月会多看自己一眼,换个发泄对象。
“一群废物,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苏祁月恶狠狠地甩着手中的鞭子,脑海中想的却是梁清韵那张脸。
贱人!
要不是有她存在,卓哥哥这会儿就应该在她院中寸步不离的陪着,恒儿也不至于哭闹成那个样子只打发两个太医看一眼。
是梁清韵,都是她!
苏祁月面露凶光,看着跪在脚边因为疼痛而躲闪的丫鬟,眼含杀意,“贱人!整日就知道勾引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