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成何体统!”苏侯爷看着荷花池边举止亲密的两人,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心口,气得他差点没厥过去。
听到声音,苏晚和萧远同时看来,脸上的笑双双消失。
此刻,两人的内心想法完全一致。
那就是——完了。
以后再想偷偷摸摸见面,怕是不成了。
苏侯爷气得瞪大了眼,刚要开口,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咳。
他赶忙转身看去,上前扶住叶氏,关切道:“外头风大,不是说了让夫人在屋子里等着,为夫摘花回去?”
“也不能总在屋子里呆着,晚晚前几日还说,我该多出来晒晒太阳。”叶氏浅浅勾唇。
闻言,苏侯爷嘴角抽了抽,感慨道:“女儿大了,总归有自己的想法,管不住喽。”
他的声音足够大,哪怕隔着荷花池,苏晚和萧远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老头,戏还挺多。”苏晚听的一脸嫌弃。
萧远却十分忐忑,薄唇紧紧地抿着,后悔因为一时冲动没有提前递交拜帖,而是一时冲动翻墙进来。
看穿他的想法,苏晚憋着笑,问他:“你觉得走正门,我爹能让你进来?”
不拿大扫把给他打出去,都得算是他脾气好。
听他这么说,萧远忽然明白了什么,目光灼灼道:“晚晚,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同岳丈大人说几句话。”
“急什么?”苏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眉梢微挑,“有我娘在,我爹折腾不起来。”
听她误会了自己,萧远无奈一笑,温声道:“岳父岳母皆是明理之人,我自然不担心这些。
只是此事到底是我失礼在先,若是不说明白,岳父心中这口气怕是咽不下。”
“那行,你去吧。有我娘在,我爹应该不能揍你。”苏晚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要是换做别人翻墙进来,还被她爹撞到,估计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就是一脚。
再说他俩的事,早晚也得让爹娘知道,总这么偷摸见面也不合适。
萧远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苏晚的发顶,满目温柔,“等我。”
不远处,苏侯爷看着这一幕,气得胡子都跳了跳,气愤道:“若这小子不是太子,我非得去剁了他的手!”
“嗯,剁了他的手,然后让他去沿街乞讨,让你的女儿跟着成为乞丐婆。”叶氏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
她说的有多认真,苏侯爷想着就有多生气,脱口道:“让我女儿跟着他吃苦受罪,他想得美!”
叶氏看着他,但笑不语。
不等苏侯爷再说什么,萧远已经走上前,恭敬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我呸,谁是你岳父大人?”苏侯爷气得想骂人,却在看到萧远那张脸时,硬生生止住了。
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
眼前这小子是太子,身份尊贵,打不得骂不得。
但想让他给他好脸色?没门!
叶氏嗔了他一眼,这才看向萧远,笑容浅淡,“太子殿下说笑了,你与晚晚早已和离,这一声岳父岳母将军与臣妇可当不起。”
不比苏侯爷直来直去的话难听,叶氏的态度虽温和,却更似软刀子割肉。
让人无法反驳,却又心中难过。
苏侯爷闻言,顿时底气更足,揽着叶氏的腰肢,语气生冷道:“本侯乃是粗人一个,侯府更是简陋,怕是无法招待太子殿下。”
他话说的这般难听,这小子总不能还厚着脸皮留下吧?
这么想着,苏侯爷甚至开始脑补晚上邀功的情形,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没有像他想象中那般拂袖而去,萧远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侯爷言重了,远本就出身乡野,幼时家中缺衣少食,吃住未必有府上的下人好,又怎敢嫌弃侯府?”
苏侯爷都听愣了,要不是被叶氏掐了一把,他甚至都要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之前是听几个儿子说萧远性子好,格局大,但他如今到底不再是顾家村的顾远。
堂堂太子,听到如此羞辱的话,竟能忍得住?
“既如此,那太子殿下便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只是侯府不比宫中,粗茶淡饭还望殿下莫要嫌弃。”苏侯爷冷着一张脸,语调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若不是叶氏的手还放在他腰间,随时准备用劲,他的话肯定还要更难听。
现在的萧远,在他眼中不是什么尊贵无双的太子,也不是什么多年好友的宝贝儿子。
而是时时刻刻,惦记着拱他家白菜的猪。
还是曾经放弃过,害他宝贝女儿遭遇京中流言蜚语,被人谈笑的罪魁祸首!
苏侯爷越想越生气,没管萧远又说了什么,揽着叶氏扭头就走。
叶氏原本是想同萧远说两句的,可架不住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