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徐金铭被苏熠阳一拳狠狠砸在了地上。
苏熠阳冷冷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道:“抱歉,手滑了。”
徐金铭被这一拳打掉了四颗牙齿,整个人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可他还是听清了这句话。
手滑?他骗鬼呢!
踉踉跄跄地爬起身,徐金铭怒不可遏道:“苏熠阳,本官要去御前参你!”
因为缺了几颗牙,他说话漏风不说,一张嘴还掉了两颗牙齿下来。
堂堂朝廷命官,被打成这样,着实让人于心不忍。
苏熠阳抿了抿唇,“你随意。”
听着他不刻意却又霸气十足的话,苏晚秒变星星眼,小声道:“我大哥可真帅!”
一直面无表情的苏熠阳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白若楠满眼嫌恶的看了眼还要放狠话的徐金铭,冲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去徐穗岁的床边坐下。
药效起了作用,徐穗岁脸上的青紫下去不少,总算有了点人样。
摸着女儿冰凉的手,白若楠潸然泪下。
比起担心女儿健康的她,徐金铭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怎么让苏熠阳兄妹付出代价。
他要入宫参他们一本!
这么想着,徐金铭顾不得掉在地上的牙齿,转身快步朝外走。
刚走出门口,他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院子门口走进来两队排列整齐的侍卫,萧远手拿一卷明黄的圣旨紧随其后,黑沉的脸色仿佛山雨欲来。
不知道为什么,徐金铭此刻只觉得腿软,伸手想扶门框没扶住,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惊了屋内的众人。
苏晚,“大哥,你刚刚用了几成力?”
苏熠阳看了她一眼,提步往外走,“死不了。”
听他这么说,苏晚顿时不担心了,赶紧又掀开了掀床上小娃的眼皮,确定她放大的瞳孔已经恢复正常,这才放心下来。
无论如何,命总算是救下来了。
神经放松下来,其他感官恢复正常,苏晚瞬间注意到了外头的声音。
好像是徐金铭在求饶。
她大哥刚刚才出去,该不会,是追上人又揍了一顿吧?
这么想着,苏晚与白若楠对视一眼,赶紧提步往外走。
等她走出去,徐金铭已经被人拖着走远,唯有萧远正在同苏熠阳说着什么。
看到他,苏晚暗道不好。
她就说骑马赶路时,总觉得忘了什么,当时救人心切来不及细想。
闹了半天,是把小嫩草给忘了。
往日他一向好说话,这么点事情,应该不会计较把?
肯定不会的!
安慰了自己一下,苏晚挤出一抹笑,快步走了过去。
可萧远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自顾自跟苏熠阳说话,脸色臭的不能再臭。
要不是苏晚能听懂他们是在讨论徐金铭私下售卖官职,她可能要脑补,他们正在开批判大会。
见俩人一时说不完,苏晚只好灰溜溜的回了房间。
正好秦婆子送了热水过来,这会儿白若楠正在动作轻柔的为女儿擦拭着身体。
见她过来,白若楠感激道:“晚晚,今日幸亏有你,若是岁岁出个什么事情,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苏晚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帕子,“白姐姐先平复一下心情,我来就好。”
闻言,白若楠也不再坚持,吩咐旁边的秦婆子为苏晚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物。
她不说,苏晚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试了大半,一进屋显得凉飕飕的。
苏晚帮着小娃擦拭了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服,伸手一摸额头,意料之中的烧了。
借着挎包掩人耳目的摸出两包退烧颗粒,苏晚赶紧倒了碗水,给小娃娃喂了下去。
好在小娃娃也争气,人虽然昏睡着,却十分配合,咕咕咚咚喝了好几口。
白若楠在一旁喜极而泣,“这孩子,当真是命大,碰到了你。”
“都是她的造化。”苏晚拉了拉被子,动作轻柔。
听她这么说,白若楠却并不觉得,满脸认真道:“你救了岁岁的命,便是她的再生父母,等她醒了我亲自带她去侯府行认亲礼。”
苏晚轻笑,“不急。”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将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简单描述了一遍。
今日事情闹成这样,两人和离是必然的。
可突然闹出这么一桩事情,徐金铭死罪难逃,怕是不愿放她们母女自由。
届时,她们就算侥幸不被牵连,也会一直被罪臣家眷的名声所累。
白若楠闻言,整个人像是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