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机会摆在眼前,夜鸢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的。
她一把抓住苏晚的裙摆,质问道:“这群纸片人究竟有什么好!
以你的医术,回到现代完全可以有更高的成就,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此言一出,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
夜鸢口中的纸片人为何,他们不知道。
但她说的回到现代是什么意思,并不难猜。
尤其是知道内情的萧远,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苏晚身上,垂在身侧双拳紧攥,紧张着等着她的答案。
谢衍脸色冷沉,无比后悔刚刚收敛了力道,让她还能张的开嘴。
不同于他们,苏晚听着这话,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微微弯腰与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夜鸢视线平齐。
四目相对,拥有着几乎一模一样两张脸的人,此刻心态却是两个极端。
苏晚表现在有多从容淡定,夜鸢就有多慌乱不安,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镜。
她的反应,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看来你的系统已经在垂死挣扎了。”
“不,你胡说!”夜鸢完全是下意识反驳。
话说完,她才意识到,如今受了内伤的她如果没有系统在,肯定还疼得蜷缩成一团。
知道以苏晚的聪慧瞒不过她,夜鸢也懒得继续伪装,冷着脸道:“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回去。”
“你听不懂人话?”苏晚无语。
她刚刚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夜鸢斩钉截铁道:“你撒谎!”
见识过现代都市如何纸醉金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困在这落后封建的王朝?
即便成为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三宫六院,待在深深宅院之中静待年华老去!
怕苏晚被她疯起来不小心伤到,萧远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英俊的脸上满是冷意。
想着原书中,关于这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首相的描述,夜鸢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这种人,最是眼里不容沙子。
若是他知道,苏晚根本就不是他当初娶的妻子,两人的柔情蜜意也都是欺瞒得来,他定然接受不了。
一旦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裂缝,就不愁苏晚到时候不改变想法。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往往只会给她迎头痛击。
不等夜鸢想好如何开口,只听萧远冷声吩咐道:“拖下去。”
两个侍卫闻声而来,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将人往外拽去。
夜鸢急了,看向萧远喊道:“你的妻子早就死了,苏晚根本就不是她,她就是个骗子!”
此言一处,周遭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骗子晚叹了一口气,满眼同情的看着正一脸得意想要看她下场的夜鸢,道:“可惜了。”
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夜鸢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再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萧远,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满脸的难以置信,“你都知道?”
萧远眼神淡漠,并未接话。
可他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
关于苏晚是外来者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不仅知道,竟还接受了这一点,没有将苏晚当作一个怪物。
不,这不可能。
夜鸢只当他是被蒙骗,扯着嗓子道:“她是异世之人,会颠覆这个世界!”
“那又如何?”萧远终于开了口。
只是从他的脸上,夜鸢没有看点半点自己所期待的愤怒,忌惮,杀心。
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倒是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谢衍,此刻目光复杂,好似在思索什么。
想着剧情中,他乃是大庆的一员大将,衷心到不能再衷心的直臣,夜鸢立即道:“太子殿下糊涂,难道将军也糊涂吗?
异世之人,便该合力除之!”
她说的言之凿凿,就好似,苏晚已经做出了祸害大庆之事,必须除掉。
系统虽然没说,可苏晚这个外来者一旦被外力杀死,她所改变的那些剧情一定会回到正轨。???..
对,一定是这样!
与她充满希冀的目光对上,谢衍薄唇微动,“理应如此。”
得到想要的答案,夜鸢紧张的一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就等着他质问萧远是儿女情长重要,还是国家大事为重。
可谢衍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好一个异世妖女,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妖言惑众,妄图攀咬永平县主,拖下去!”
“不,我不是,苏晚她才是!”夜鸢费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还想辩解,就见谢衍“刺啦”一声,撕裂了衣袖快步朝她走了。
“我……”夜鸢一句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碎布匹堵住。
谢衍一脸嫌恶地后退两步,好冲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脸上写着“晦气”两个字。
被人粗暴的拖出去时,夜鸢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苏晚,里面满是不解。
一个大庆太子,一个少年将军,两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何德何能,配得上他们如此对待?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