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见到开始就一直在说话,以至于,孔秋月都忘记询问对方的姓名和来历。
“他到底会是谁?”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那副象棋,孔秋月那宛若秋水般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从赵定的言行举止以及谈吐来看,必然是大家族子弟,可是她没有半点的印象,仿佛根本不是他们北梁的人。
难不成是从其他的地方来的?
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孔秋月一时之间却又猜不出来,因为洛阳乃是天下商贸往来之都。
每年来洛阳经商亦或是采购的其他中原四国之人不知道有多少,而她父亲孔令达又是名满整个中原五国的大儒。
一时之间,对于赵定的来历,孔秋月更是一无所知。
但能够自创出象棋之人,却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就在孔秋月思索之际,管家已经送走了赵定回到了花园里面。
但还未等管家开口,孔秋月便已经率先上前问道:“福伯,刚刚那两位客人是何人?”
“哪两位客人?”
管家微微愣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回道道:“他们的来头可不小,那位年长些的乃是赵乾的三朝首辅杨辅杨老太师。
因为其早年游学洛阳时,曾受过老爷的指点,因此特地前来拜访。
没承想当初那个落魄的儒生,居然真的是赵乾的三朝首辅,命运当真是不可捉摸啊。”
名为福伯的老者一边感慨,一边连连摇头。
“他是赵乾的杨老太师?”
听着这个自幼和自己父亲一起长大的老管家感慨,孔秋月的眸子一下子瞪大了,明显没有想到赵定身旁那年岁颇大的老者居然是杨辅。
而看着刚才走出去时,他和赵定二人一前一后,赵定在前,杨辅落后半步的模样。
难道他就是那赵乾的九皇子赵定?
想到这里,一瞬间,孔秋月就愣在了原地。
在她的想象之中,赵乾乃是南境,虽山川水茂,但乾人的狡猾却也在周遭五国是出了名的。
而赵定此人,当初更是在洛阳城外咄咄逼人,硬生生的逼死了他们北梁的玄甲
军的一名校尉。
后面几次试探,都显得赵定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
再联想朝堂上户部尚书齐不语曾说的那些话,赵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幽州的东西运到了他们洛阳,而且开枝散叶,打入他们北梁士族高层之中。
在她孔秋月的脑海之中已经构建出了一个气质阴翳,神色阴沉的形象。
没想到赵定居然是如此一副模样?
“福伯,你说那个穿白袍的俊秀公子是谁?难道真的是那赵乾的九皇子赵定?”
孔秋月或许还能压得住心底的好奇,但一旁的侍女却有些吃惊的看着名为福伯的老者。
“这...这..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来的时候,是杨辅杨老太师走在前面,那位年轻人走在后面,而且当初拜访老爷递交拜帖的时候,那年轻人也是以杨老太师的后辈自居。
按理说应该不是那赵乾的九皇子吧。”
听着侍女这话,名为福伯的老者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家老爷虽然声名显赫,但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一国的皇子,尤其还是传言乃是大乾未来储君之人登门拜访。
“呼”
听着这话,孔秋月心底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底也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好在,并不是赵定,那就好.
“福伯,走吧,咱们去藏书阁。”
微微摇头,甩除心底的那些杂乱的思绪之后,孔秋月收起赵定留下的那副象棋,抬脚向着凉亭另外一个方向的藏书阁走去。
耽搁了这么久,以萧玉奴那性子,估摸着是有些急了。
“王爷,您觉得刚才那姑娘怎么样?”
回去的马车上,杨辅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笑着轻抚长须。
“什么怎么样?”
赵定眉头一挑的看向这老倌。
“就是怎么样啊。”
杨辅挑了挑眉看向赵定,随即继续说道:“若是老夫没有猜错,刚才那姑娘应该是崇远先生最小的女儿,孔家第七女,孔秋月。”
“呵呵”
赵定呵的笑了一声,翻过身,继续趴在马车里面睡觉。
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杨辅对于赵定这懒散的模样早都已经免疫了,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孔老夫子乃是名满整个中原五国的大儒,而孔家更是有历代儒学圣门之名,若是王爷您能娶了孔家这第七女,在中原五国的儒生之中的影响力,只怕会丝毫不下于,今日陛下为您安排这场联姻。
到了那时,一手握着北梁的姻亲,一手握着儒门的支持,全天下才子进入王爷您的瓮中,如此一来,还有谁能与您争夺那王储之位?”
赵定噎了一下,看着杨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啥。
以前的杨辅那是出了名的不粘锅,对于皇储更替之事那是压根都不沾边,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何,一路上就一直在给他说这个。
不过不用想,这背后也是他那老爹赵崇远的意思。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