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霍绵绵却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爸爸,他看着很温柔就像过去一样,可是绵绵知道不一样了。
从前爸爸也对她跟张睿好,也对妈妈好,那时妈妈是开心的。
但现在妈妈不开心。
绵绵轻轻眨了眨眼睛,她声音细细软软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她轻声说“爸爸你让妈妈回去好不好,她肯定想看看张睿,也想外公外婆了绵绵陪着你,你让妈妈回去好不好”
张崇光听了,心中刺痛。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碰了下绵绵的耳朵“这里疼不疼”
绵绵摇头“不疼就是总作梦。”
绵绵眼泪汪汪的“我梦见妈妈抱着我,梦见她求那个阿姨放了我,妈妈说她愿意留下来爸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阿姨,才不要妈妈的”
张崇光看着小女儿。
绵绵越长大越像霍西,眉眼相似极了。
他轻轻闭眼“不是爸爸不喜欢那个阿姨,爸爸喜欢的是妈妈。”
绵绵哭了“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在一起”
张崇光无法回答。
他哄了绵绵睡觉,才回去主卧室。
起居室,霍西没有胃口,她只吃了一点点。
佣人上楼收拾时,霍西叫住了她,霍西将一块钻表放在佣人手里,轻声说“帮我买一盒药,这个就是你的,我不会告诉先生。”
佣人很是迟疑。
她在这里工作薪水很不错,而且她听说先生很严厉,今晚那个司机已经被辞退了,若是她帮太太的事情被先生知道,她肯定无法留下来。
可是这块表,价值至少十万美刀。
霍西注视着她,她料定佣人会同意,果真佣人犹豫了一会儿就咬牙同意了,她说明天送早餐时混着送进来,她求霍西千万别说是她说的。
霍西让她放心。
佣人匆匆把表收进白色围裙的袋子里,将盘子收走,退出去。
外面过道很久,灯光明亮。
张崇光站在楼梯那端,身子靠着扶梯,静静地吸着香烟,似乎在等人。
佣人低头唤了声先生,便想下楼。
张崇光叫住了她。
佣人手一慌,手里的东西打翻在地,她连忙蹲下来捡那块表就这样滑落下来,她想掩饰但是张崇光已经弯腰捡起了那块表。
他捡起来,轻轻搓了下,慢条斯理地说“这表是太太的吧你偷太太的表,我现在该报警把你送到局子里,再审问一下是不是还偷了别墅里其他的东西,弄不好得坐个十年八年的。”
佣人脸色苍白,连声说“是太太给我的。”
“太太给你的”
张崇光淡笑“太太怎么会送表给你分明就是狡辩,我现在就打电话”
佣人快要哭了。
她根本就顾不得发财,也顾不得是不是出卖太太了,她和盘托出“太太让我买一种药,就是女人不想怀孕的药。”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看张崇光的脸色。
她怕张崇光打太太。
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先生太太不是正常夫妻,太太是被先生关在这里的
张崇光英挺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他把玩了会儿那块钻表,竟然将表还给了佣人,淡道“这是太太送你的,收着吧”
佣人连忙道谢,但下一秒她又犹豫了。
先生当真这样好说话
张崇光垂眸,挺轻地说“明早在我书房的桌上,有一瓶药,你拿给太太,以后都由你服侍太太,太太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都由你负责。”
佣人心一颤,她心里知道药有问题,但是她害怕张崇光。
她只能选择背叛太太。
张崇光把佣人打发了,回到卧室里,跟他想的一样霍西很平静,她穿着浴衣坐在起居室里,很安静地看书。
事实上,他不强迫她的时候,她通常很安静。
她也不会折腾。
她聪明得过分,知道跟他唱反调,只会激怒他。
张崇光把门关上,缓缓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说“方才看见佣人下楼,你没吃几口,霍西,身子太瘦弱不容易怀上孩子,怀上也保不住。”
霍西随意翻着书,冷淡地说“我没想跟你怀孩子,张崇光,我说过了你想要孩子有大把女人想给你生的黑的白的你想要花的都行。”
张崇光从茶几上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但是他想想又放下了。
他准备戒烟。
末了他抬眼,看着霍西轻笑一声“黑的白的花的,你当我找母猪呢”
“禽兽配畜生,再好不过”
“牙尖嘴利,方才真不该放过你,该弄死你。”
霍西懒得跟他打嘴炮,她垂眉看着自己的书,其实她是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