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医院的医生,很轻很遗憾地告诉她:“霍太太,霍先生离开了!他带走了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还有两套换洗衣物。”
温蔓身体像是被抽干,她颤着嘴唇:“还有吗?”
那人想了想,又说:“霍先生的枕边有本日记本,您还需要吗?”
“我要!我马上过来拿!”
温蔓挂上电话,机械地擦掉眼泪,可是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下楼,吩咐司机出门。
楼下,站着霍震东,他神情有些焦虑,更多的是心疼。
他注视着温蔓,低语:“前些天他重新考了律师执照!我查到他拿了护照买了一张去米国的机票,现在人应该在飞机上。”
温蔓无声落泪。
哪怕早知有这么一天,她还是忍不住哭泣。
霍绍霆彻底忘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那时他们还没有相遇。
霍绍霆走了,飞向了他向往的天空,回到他最爱的律师事业。
可是,她还在这里,
可是,霍西还在这里,
再见面,他是不是会把她们当成陌生人,无爱无恨!
温蔓轻轻闭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
霍震东老泪纵横。
他轻拍温蔓的肩,低低地说:“蔓蔓,别哭太久,不然绍霆他会心疼的!你别怕,他人好好儿的……总归会回来!”
温蔓仍在颤抖。
即使她作了几个月心理预期,这一天到来,她仍难过到崩溃!
……
温蔓去了一趟寺里。
她想见一见清水大师。
寺在半山腰,她虔诚无比,带着四月身孕徒步走上去。
到了寺里,她向佛祖跪着,供上香火。
但是清水大师没有见她。
是个很清秀的小师傅出来,代替清水大师跟她说话:“师傅说,当初他就跟您说了,唯有守得云开见月明。”
小师傅说完,拱手离开。
温蔓垂着送他,她将寺里的神佛拜了一遍,才缓步下山。
后来,霍震东每天都会告诉她消息,一周内霍绍霆飞了几个国|家……温蔓看着他的足迹,偶尔会发呆。
再过了半月,她在电视新闻上,见到了霍绍霆。
他打赢了一个跨国官司。
加|州最高法庭外面,霍绍霆被无数记者围堵。
他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接受采访时微微扬起下巴,意气风发,嘴角带着迷人的矜贵!
温蔓将那段,看了无数遍!
她流着泪,又哭又笑……